nbsp;秦云素方走出听泉斋,便听见身后那满含愠怒的声音。
“云素,等等。”
秦云素步子微顿。
那熟悉到陌生的声音时隔多年,再次钻进她耳里,一瞬间,秦云素都有些分不清。此处到底是沈府,还是秦家。
她淡淡转过身来,春朝在一侧小心翼翼地搀扶她,视线都落在她隆起的小腹上。
“母亲,怎么了?”
似是没想过秦云素如今竟会是这般的态度,秦母面上满是怒气,她刚想走上前来说些什么,却被身后的秦意浓拉了拉。
这些时日,秦意浓在秦云素身上吃到的教训,已然够多了。
秦母无奈,只能将心中怒气给压下,好好同秦云素说话。
“孩子,我只笑你这些年怨我,只是...你却没想过,若是当年没有我,哪里有你如今的荣光。”
秦母一边说着宽慰的话,一边却像是暗藏警告:“出嫁的姑娘,最为依仗的难道不应当是娘家吗?况且如今,你有长姐做了妯娌,这路啊自是比旁人要走得宽。你姨娘走得早,如今这些话,不也只有我这个做嫡母的能同你说吗?”
若是前世,秦云素听着这话定然会心生感激。可如今,她早早看清了这对母女。
她扯了扯唇角,撕开秦母伪装起来的面皮。
“母亲,您若是想让我在沈家照看她,不若明说,何必兜兜转转呢。”
经过上回的事,秦云素口中这“长姐”,除去阴阳时都是万万叫不出口来的。
秦母一愣,她倒是没有想到当初怯懦的丫头,如今却这般的牙尖嘴利!
“如何能用得上照看二字,你姐妹二人同心,自是相互扶持的。”
这句话好生不要脸,就连一侧的春朝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
“倒也不知晓,是如何扶持我们家夫人,沈家这正儿八经宗妇的。”
秦母面上浮现薄薄的愠怒。
秦云素却不想与她再多说一句了。
瞧着天色,日光正盛。
秦云素的视线略过秦母,直直望向秦意浓。
“如今,又到了午时,长姐可还记得大夫人赏下来的罚?”
秦意浓面色一僵,她大概是没有在信笺之中提过这一茬,方才也伪装得极好没叫秦母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之处。
听着秦云素的话,秦母满是疑惑,待她走后。
秦母侧过身来看向秦意浓:“这小贱蹄子方才这话,究竟是什么意思?”
瞧见自己母亲在沈府嘴巴都毫无遮拦,秦意浓恨不能捂住她嘴。
可时辰已然到了,站在廊庑之下的婆子,已然虎视眈眈地望向她,似是随时要走上前来将她拖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