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观我这一生,虽活的糊里糊涂,但总算是平平安安没遭过什么罪。
印象中,从小到大我似乎连摔跤的次数都屈指可数。
然而,自打我心心念念的意志天赋觉醒之后,惨绝人寰的痛苦便开始了。
四天前道体第一次受创,锋利刀片割破前胸使我元气大伤,直到去吃早餐时仍未复原。
我没认怂,付之一笑后继续咬紧牙关,毫不犹豫带病上岗。
可谁特么能想到,旧伤未愈,新伤又添,而且还是加倍暴击。
合着我这是养了个索命的仇人啊!
我浑浑噩噩,伤心难过,脑子里充斥的全都是负面情愫,时而是破碎的婚姻,时而又是逝去的母亲。
没错,不知为何,冥冥之中我能想到的都是老娘已经故去,究其原因,便是因为我的失踪。
多么漫长的几个月啊,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,经不住对自己孩子的思念,唯一的亲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,这样的打击你让她如何承受?
床榻上,我的肉身松松垮垮,体表凝结出的能量衣甲已然消散,甚至阻隔旁人感知的护盾也没了踪影,我赤着身子沉睡不醒,身旁只有蜷缩成一团酣睡的猫仔道心。
枕边那坨能量彻底耗尽,幸好有它在关键时刻为我疗伤续命,不然我也许真的就嘎了。
巨轮天台上,修玛并未像往常那般静修,他已嘱咐船长不要去打扰我,在他的感知下,我十有八、九是在闭关时出了岔子,一不小心走火入魔。
如此这般的意外事故,旁人帮不上忙,此劫唯有自渡……
……
迷蒙中,我的灵魂飘飘荡荡仿佛那无根的浮萍。
伤的太厉害,灵与肉在刹那的分离之后无力再合二为一,这种情况极其危险,而我还浑然不知。
正所谓有因必有果,其实我的遭遇并非空穴来风,追根溯源,起因便是早先在尘封镇晋升时被阵法挡住的天劫。
本该凭本事硬抗的狂雷,却让我在投机取巧之下连毛都没伤到一根,这显然与天道不合,所以神罚应运而生。
当我明白这一切时,已经是许久之后,不过我现在就算知道也没用,因为神罚躲不掉,它就像我的意志天赋,只会迟到,而不可能缺席。
“感觉如何?是否有点点绝望?”
一道缥缈的声音如丝如缕般传导至我意识深处,像是梦境,却又无比真实。
我瞬间惊觉,思绪回到了那场让人满意的早餐时分,彼时,在被固定住的铁制餐桌旁,绝对只有大祭司一人。
然而此刻向我发问者却不是修玛,从嗓音判断,当属年纪足够老的老男人。
我可以肯定,自己从未听过这个人说话。
“你是谁?”
弱弱的反问是在五分钟后,虽然我已经站在了死亡的边缘,却仍习惯性想要主导聊天的主动权。
有一说一,这真是一种病,得治!
“你来猜猜,如果能猜对,我会给你一份礼物。”
老迈的话语中蕴含着诙谐,似乎我现在的状况无伤大雅,充其量相当于一场醉酒。
“你别和我说你是鬼谷子……”
我破罐子破摔,尽管死神在招手,但咱一样要表现出无所畏惧的姿态。
“卧槽!你怎么知道?”
老者立刻不淡定了,短短的问话里满满的疑惑。
实话说,当他喊出我惯用的那句口头禅时,我瞬间产生出他是我家乡某个熟人的错觉。
“我知道你很牛逼,来搭把手,帮我摆脱困境,礼物什么的就算了。”
我的意识逐渐恢复清醒,继而发现自己的境遇已然糟糕到了极点。
所谓鬼谷子的猜测,没有任何根据,纯属信口胡扯,没想到真就让我蒙了个正着。
而我这个便宜师傅究竟是如何能与我意识交流,这一点就真有些匪夷所思了。
“不不不……你自己的劫难必须自己去化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