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兄,可否一救?”
凄凄草原上,雕塑般的沈大美女无声盘坐,她并不知道我和白鬼此刻就伫立在她对面。
这个悲催的女人,在异域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抵死挣扎,她或许曾有许多梦想,奈何时运不济一步踏错便沦落到如今这副鬼样子。
灰头灰脸,身如硬木,现在的她哪还有我在鬼界初见时的仙子模样?
“只能尽量试一下……接下来你不要再进领域,直接一关关的把迷境闯到头,这地方没什么好锻炼的,纯属浪费时间。”
我稍微顿了顿又道:
“这个女人我必须立刻开始施救,拖得越久对她越不利,所以……我可能要在迷宫里逗留几个月,你出去之后自己小心点。”
白鬼脑子够用,但他不知驱除煞气的艰难,这尼玛可不是几天就能完活的小事。
“好……救得到就救,救不到也没办法。”
我这便宜师弟看着木讷,实则很懂得审时度势,他若真是呆瓜又岂能被鬼谷收入门内?
不过话说回来,师尊最近几百年就像水蒸气般消失的无影无踪,居然打听不到哪怕一丁点儿消息,也不知他是否尚在人世。
“你去忙你的吧,如果有机会就去道域看看,很有可能,老师在那边留下的痕迹更多些。”
此番话讲罢,我与白鬼一同离开了锁世界……
……
关于道域,我知之甚少,不是没有了解渠道,而是因为暂时没打算前往所以主动忽略了相关资讯。
道域九万九千漂流星墟,对我而言那片世界太过遥远,也太过神秘,如果不是偶然间得到了金毋星的贵宾资格,或许我不会让白鬼往那个方向去考虑。
我的队友修玛在道域,据他说自己是在道域的某个附属位面,那家伙走了狗屎运,异域的开局比别人前进了好几步,无形之中省去了很多波折。
这就是命,羡慕不来。
我有修玛的智脑号码,但极少联络他,我们处在不同的位面,他来不了,我也过不去,聊的再多也是废话,没意义。
我也好,白鬼和修玛也罢,甚至算上已经侥幸成为大佬的韩矮子,我们这些人其实都还在熟悉与适应这片新大陆的初始阶段,距离真正融入进去还差得很多,就更别提什么游刃有余了。
有些冷清的宅子里,我躺在床上似是在沉睡,而实际上我的道体已然进入了锁世界。
玄鸦被我带了进来,此刻正在四处撒泼,十足的顽皮捣蛋鬼。
颅母飞到了入户门的门框上,我安排它在这儿警戒。
通常来说,当房屋的门关着时是严禁外人擅闯的,但以防万一不是错,留个心眼很有必要。
“老头,这些房子好碍事,我能不能把它们全清理了?”
这方世界足够大,田地、树林、家畜、房屋……更多的是葱绿的草坪,粗粗一扫,足有四个足球场合并在一起那般广阔。
只是随着众人妇人与仆役的死去,十几垅田地荒芜,偌大庄园也被杂草包围,看起来很是萧瑟。
“随便你,别过来烦我。”
我坐在沈依伊对面,道体如复刻出的本尊,只是这副躯壳皆由能量构建而成,很脆弱,平时根本不敢脱离躯壳独自行动。
在我与女人之间,有大量肉眼可见的灰雾在蒸腾,这些便是已经汽化的煞气分子。
没有我全力的分解与剥离,已然固化的煞气是不可能挥发的,它们已经与女人的本源结合成了一个整体,就像是结了冰的湖水。
“太慢了,这得搞到什么时候?”
一个小时过去,我停了手,再看沈依伊,面部肌肤仍是青灰一片,似乎没半点作用。
远处,鸭子正在暴力拆房,墙倒屋塌尘土飞扬,这厮把成片的房屋当成了练手的敌人,破坏的不亦乐乎。
“这样不对……”
我思忖了片刻,手一招,将收在储物戒指里的那颗煞丹直接挪移至锁世界内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