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的胡艳儿被母亲询问,“怎么哭肿了眼?是被什么人欺负了吗?”
“没有”,她沉默的摇了摇头,突然说着,“妈妈,如果我不一意孤行的话,你会怎么想?”
胡艳儿的妈妈有些惊喜的看着自己的女儿,“艳儿,你终于想明白了?你终于知道妈妈说的是对的了?你终于,哎呀,孩子,你终于知道大人的苦心了。”
“我回屋了”,胡艳儿略带痛苦的回了一句,默默地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“哎,又不吃晚上饭吗?”胡艳儿的妈妈转头去厨房把饭单独盛了出来,跟胡艳儿的爸爸说,“这孩子看上去应该是明白咱们俩的苦心了,我就说吧,这孩子早晚是犟不过咱们的。”
——
我回家的时候,我妈见我哭的眼睛有些肿,问了我一句,“怎么了?为情所困了?”
“啥?”我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我妈,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说我“为情所困”。
“我今天联络器有收到医院那边的通知,说你要做伴侣之心。虽然你分化成Alpha之后,这种事情的决定权就都在你手里了。但是……我作为你妈妈,还是想问一下,什么时候谈的?”
“没谈”,我皱着眉不想搭理她。
我弟正好路过要去拿水果吃,斜着瞅了我一眼,“哟,咱家大姐人不可貌相啊,成天拦我拦的风生水起的,自己是先把人家Omega怎么着了?着急忙慌的要做伴侣之心,咋滴?害怕当兵的时候,Omega转头就给别的Alpha当伴侣了?”
我真的,有时候,我觉得我跟我弟天生不对付。
所以当我一拳把他撂倒在地的时候,他在地上舔着嘴角的鲜血,“打呀,你做初一,我做十五,怎么?来打我呀!我跟你讲,道貌岸然的是你,你就是个人渣!”
我再挥手准备打过去的时候,我妈终究还是没忍住,拦了一句,“不要用信息素。”
等我终于把我弟弟好好修理了一顿之后,之前跟胡艳儿吵架的那些委屈,仿佛也都随着暴力宣泄一空了。
我看着躺在地上疼的左右翻滚着的弟弟和他那不服气,但身体却在躲闪我的模样。
我看着我的双拳,还有妈妈默不作声的把弟弟扶到一边,却先给我倒了一杯水,说着让我喝点水,火气不要那么旺。
有那么一瞬间,我的手开始颤抖,不应该的,我不应该是这样的,我不应该这么享受这场单方面的暴力。
暴力会使人上瘾,它不像是被动的反抗,也不像是逼到绝路的反杀。与通常印象不一样,暴力的宣泄会使人心情愉悦,愉悦到会令一部分人疯狂的一品再品。
暴力使用完毕之后,那瞬间的脱力,会使热爱暴力的这部分人的神志来到贤者时间。
——
我离开了家,半夜在外面大街上游荡了很久,也想了很多。
偶尔会遇到个别想要吹口哨和开口调戏的人,但当他们刚刚靠近我,便很快的道歉和离开了。
我会沉默而又无声的跟在那些人的身后,看着他们仓皇而逃,仿佛我才是那个在大街上无缘无故生出恶念的人。
像猫捉老鼠一样,这次换我当猫。
——
朋友就这一点不好,吵完架,第二天再见面还是忍不住想要打招呼,想要熟络的聊天。
我跟胡艳儿热络的对视完之后,才发现我们现在还在冷战之中,又各自把头撇了开来。
陶贺川在那儿左右为难,充当我们两个人的传话筒。
但她很快就厌烦了,“我说你俩不要吵架之后,非要我在这边传话好不好?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值得吵的架。我昨天回去也想过了,事情现在就非常的清楚。要是做伴侣之心,胡艳儿至少可以佩戴二十年,就算演戏过程中遇到糟心的事,也能比普通的Omega多一些保障。要是不做伴侣之心,那去学演戏和真正去演戏的时候,就要赌剧组工作人员和导演、制片还有对手演员的良心。当然我也搜了很多Omega保护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