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叫‘疯狗’?”我扫视着他们,“就是因为他们疯,不怕死,不讲规矩。我们现在冲过去,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,赢了,帽子找上门,怎么收拾?输了,兄弟们折进去,地盘还要不要?”
“那……那难道就看着兄弟们白挨打?钱白抢了?”阿华不甘心。
“谁说要白挨打?”我声音沉了下来:“打,要打。但不能按他们的套路打。他们光脚不怕穿鞋的。”
我站起身,走到他们面前。
“阿炳的腿断了,老拐现在还昏迷。这账,一笔一笔,都记着。”我看着他们:“但报仇,不是拎着刀满大街去找人。那样太蠢。”
我点着阿华和黑皮:“你们俩,挑几个机灵点、脸生的兄弟,跟着张达,把他交代的事情办好。摸清对方底细,比砍翻十个人都有用。”
我又看向其他人:“剩下的人,该看场子看场子,该收账收账。六合彩的盘子,暂时收缩一下,避避风头。告诉下面的兄弟,都给我惊醒点,但谁也不准私自行动,谁坏了规矩,别怪我翻脸。”
他们互相看了看,眼神里的火还没灭,但没人再嚷嚷。我的话,他们还是听的。
“都听明白了?”我问。
“明白了,皮哥。”
“出去吧。”
一帮人退了出去,办公室里重新安静下来,只剩下我和胖子。
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:“哥,还是你稳得住。刚才那架势,我真怕压不住。”
“压不住也得压。”我走回办公桌后坐下,揉了揉太阳穴:“现在不是以前了,打打杀杀解决不了所有问题。这个疯狗强,不简单。”
我点一支烟,摸了我的项链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