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华他们带着不甘和憋闷走了,但我心里的火没熄,只是压着。
胖子关上门,隔开了外面的嘈杂,屋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。
“哥,接下来怎么弄?”胖子凑过来:“那帮老兄弟,心里都憋着火呢,时间长了我怕压不住。”
“压不住也得压。”我把烟按灭:“现在谁跳出去,谁就是给人当靶子,他们和以前的黄老邪完全不一样,黄老邪生意人,而这帮人不是。”
我没让张达直接带人去硬碰硬,而是让他先摸底。
但光靠张达那边还不够。我想了想,拿起手机打给了蓝红。
电话响了两声就接了。
“是我。”我说道。
“听说了。”蓝红的声音从那头传来:“城西那边的事。”
“嗯。”我应了一声,她好像知道我想问什么:“对方叫‘疯狗强’。你那边……能动用一下你的关系网,帮我摸摸他的底吗?越细越好。”
蓝红没多问,干脆利落:“好。我试试。”
挂了电话,我心里稍微定了点。蓝红有她自己的路子,有些消息,女人去打探,比男人更方便,也更不起眼。
接下来的两天,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场子里表面上一切照旧,但底下的人都绷着一根弦。
阿华、黑皮他们虽然没再闹,我知道,他们在等,等我给他们一个命令,一个能让他们把胸口那团火撒出去的命令。
张达那边进展不大,只打听到他带着七八个人,最近在城南一片废弃的汽修厂附近出现过,但具体落脚点摸不准,上面还有谁也不知道。
这帮人很警惕,昼伏夜出,而且好像有人专门给他们望风。
第三天下午,蓝红来了我办公室。
“查到了?”我问。
她把文件夹放在我桌上,打开。里面是几张打印出来的模糊照片,像是监控截图,还有几张A4纸,上面是手写的信息。
“疯狗强,真名李志强,河省那边过来的。”蓝红指着照片上一个模糊的人影,个子不高,平头。“以前在老家因为故意伤害进去过,出来后就跟着一个叫‘大丰’的老板混。这个‘大丰’,在河省主要做土石方生意,手底下养了一帮人,势力不小。”
她翻到下一页,上面写着一个名字和一个公司:“疯狗强这次过来,不是自己瞎闯。他背后站着的是省城的‘韦爵爷’。”
韦爵爷?这个名字让我眼皮跳了一下。省城真正的大佬,在一些传闻里听过,早年也是靠偏门起家,后来洗白做起了房地产和物流,但暗地里的势力盘根错节,手伸得很长。
我们这种在地方上混的,平时跟人家根本搭不上线。
“韦爵爷?”胖子在旁边倒吸一口凉气,“他那种级别的人物,怎么会盯上咱们这小打小闹的六合彩盘子?”
蓝红看了胖子一眼:“不是他盯上的。是他手底下的一个堂主,叫‘笑面虎’陈金标。
陈金标跟了韦爵爷很多年,一直负责偏门生意,后来韦爵爷开始洗白,慢慢就,”
蓝红看了我一眼,接着眼神闪烁的说道:“慢慢就开始疏远陈金标,陈金标的老家离这不远,他应该想回这边发展,而这一片,就我们的势头猛一点。疯狗强就是他派过来抢地盘的先头部队。”
她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我查到,疯狗强带来的那几个人里,有两个是亡命徒,身上背着案子。他们这次来,就是打着速战速决、立威抢地盘的主意。这件事都是故意做给道上看的。”
省城韦爵爷,“笑面虎”陈金标,亡命徒。
对手的来头,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,也凶得多。
胖子脸色发白,张了张嘴,没说出话。
“哥,这。”胖子看向我,声音有点干。
我没理他,抬头问蓝红:“消息来源可靠吗?”
“八成把握。”蓝红回答得很谨慎:“传话的人,以前欠过我人情,不会骗我。而且,时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