迹是暗红色的,疑似朱砂混合了其他颜料,历经数百年,依旧刺目。
“我们试过各种密码本,包括当时的军事密码、江湖暗语、乃至一些宗教符咒,都对不上。”老陈推了推眼镜,“有点像随意涂抹,但排列似乎又有规律。你看这页背面,图形和符号的排列,是不是隐约对应着正面的天体运行图?”
张明屏住呼吸,他的目光在正面那幅精确的太阳系行星轨道示意图(哥白尼体系!),与背面那些诡秘符号之间来回移动。一个疯狂的念头击中了他:这不是古代的密码,这是一种……个人化的、基于现代知识体系创造的速记或加密系统!张明远在害怕什么?或者,他想对谁隐藏?又想向谁诉说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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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能拍照吗?仔细研究。”张明的声音有些干涩。
“可以,只能用馆内设备,签署保密协议。扫描仪你可以用,但不能带走数据。”老陈指了指扫描仪,“祝你好运,小伙子。这东西在这里躺了半个多世纪了,看你能不能叫醒它。”
接下来的两周,张明如同着魔。他几乎住在了珍本库隔壁的研究室。高清扫描件铺满了电脑屏幕。他放弃了从历史密码学入手的思路,转而将那些符号视为一种“图形编码”。他开始尝试最笨的方法:统计出现频率,寻找重复模式;将符号与正面正文中可能对应的关键概念(如“星辰”、“血脉”、“元气”、“硝石”)强行关联;甚至尝试用最基本的字母替换法,假设那些类似变形字母的符号对应拼音或英文。
进展缓慢,挫折感如影随形。直到一个深夜,他盯着屏幕上几个反复出现的、类似“@”、“#”、“%”的符号组合,脑中突然划过一道闪电。这些符号在现代计算机键盘上常见,但在明代……绝无可能!除非书写者潜意识里带着现代键盘布局的记忆!如果……如果这不是文字加密,而是一种基于现代输入习惯的“形码”或“音码”转换?
他猛地抓起笔,在草稿纸上画了一个简化的键盘布局图(QWERTY布局),然后将那几个符号试着对应到键盘位置上。“@”像小写的“a”带个圈?“#”像“井”字,但在键盘上……是数字“3”的上档键?不对,思路错了。
他疲惫地靠在椅背上,目光无意识地扫过研究室书架上一本《医学简史》,封面上是希波克拉底的誓言。希波克拉底……希腊……字母!
一个更清晰的念头炸开:不是英文键盘,也许是……拼音?或者更直接的,英文字母本身?但张明远那个时代,系统接触英文的可能性几乎为零。除非……他本来就会!
张明坐直身体,血液微微发热。他选出几个看起来最像扭曲拉丁字母的符号:一个像拉长的“S”,一个像缺少一横的“A”,一个像倒过来的“e”。他假设它们就是对应的英文字母。然后,他寻找这些符号出现的最简单词汇组合——通常高频短词可能是“I”、“am”、“the”、“and”等。
经过无数次试错和排列组合,当他把一组频繁出现、由三个符号组成的短词,假设为“I am”时,一部分符号与字母的对应关系似乎勉强成立。他颤抖着将这个初步的、漏洞百出的“密码本”应用到第一页背面最长的一段符号序列上。
屏幕上,杂乱无章的符号开始被替换成英文字母。得到的是一串同样杂乱无章的字母组合,夹杂着数字和依然无法识别的图形。但其中,出现了几个可以辨认的英文单词碎片:“lonely”、“year”、“remember”、“home”。
虽然只是碎片,却像黑暗中劈开的第一道裂缝。张明的心脏狂跳起来,手心里全是汗。他没错!这是一种基于英文(或至少掺杂大量英文)的混合加密!张明远,这位明初的神秘科技先驱,在用一种只有可能来自未来的语言,记录着他最深层的、无法宣之于口的思绪!
真相,如同深埋地底的古船,终于露出了一角锈蚀的龙骨,沉默地指向浩瀚而黑暗的海洋。而张明,这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