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景: “珉俊的餐桌”餐厅后院、厨房及内部。距发现笔记本数周后。
(开场)
餐厅后院,一个原本堆放杂物的小角落,如今被精心改造成了一个小小的、充满生机的苗圃。几个抬高的种植箱里,土壤湿润黝黑。令人惊异的是,种植箱中的植物生长速度远超常理。
几周前,李瑞谦将从古老食谱夹页中发现的那些干瘪、形状奇特的种子播种下去。如今,它们已然长成了形态各异的植株,郁郁葱葱,甚至有些已经开花结果,仿佛被按下了生长的快进键。
姜仁宇正拿着一个小喷壶,小心翼翼地给一株叶片呈银蓝色、脉络如同冰晶的植物喷水,脸上满是惊叹。
姜仁宇:(自言自语,声音充满敬畏)“太不可思议了……‘霜语薄荷’,播种第七天发芽,第十五天成熟……这根本不符合自然规律。”
李瑞谦蹲在另一株植物前,这株植物结着指甲盖大小、半透明的浆果,果肉内仿佛有金色的星点在缓慢流动。他戴着无菌手套,用镊子极其轻柔地取下一颗浆果,放入密封样本袋中,动作谨慎得像是在处理放射性物质。
李瑞谦:(头也不抬,语气是压抑着的兴奋)“不止是生长速度。初步光谱分析显示,这些植物体内含有未知的有机化合物,结构极其复杂。它们的光合作用效率是普通植物的三倍以上,而且……似乎能对环境中的情感能量波动产生反应。”
韩夏琳举着相机,不断调整角度拍摄着这些奇异的植物,口中念念有词:“‘流光浆果’、‘梦语罗勒’、‘记忆鼠尾草’……这些名字还是我们根据它们的形态和初步气味特征临时起的。它们本身,就是活着的奇迹。”
珉俊和智慧也站在一旁,看着这片小小的、却仿佛蕴含着另一个世界法则的苗圃,神情复杂。智慧怀中抱着好奇张望的敏书。
智慧:(语气带着一丝忧虑)“它们长得太快了,快得让人不安。而且,你们不觉得吗?靠近它们的时候,心里会泛起很奇怪的感觉,好像……好像能听到一些很轻很轻的回声。”
珉俊点头,他深吸一口气,空气中弥漫着多种奇异香气交织的味道,不像普通香草园那样和谐,反而像许多不同的“记忆片段”混杂在一起。“我明白你的意思。这片苗圃,不像菜园,更像一个……活着的‘记忆档案馆’。”
(“记忆气息”的初现)
为了更安全地研究这些植物,李瑞谦在厨房里隔出了一个临时的“感官分析区”。此刻,分析区的操作台上放着几个小碟子,里面分别放着碾碎的“霜语薄荷”叶片、切开的“流光浆果”以及干燥的“梦语罗勒”碎末。
李瑞谦召集了所有人,准备进行第一次系统的气味记录。
李瑞谦:(戴上记录仪,表情严肃)“我们将依次嗅闻样本。仁宇,你负责记录最原始的主观感受,不要有任何科学术语的负担。夏琳,记录环境和生理数据变化。珉俊,智慧,注意感知任何异常的精神或情感波动。敏书……尽量不要靠太近。”他最后补充道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保护欲。
首先是最温和的“霜与薄荷”。李瑞谦用玻璃棒蘸取一点碎叶,在闻香纸上轻轻晃动。
姜仁宇第一个上前,他闭上眼睛,深深吸气。几秒后,他猛地睁开眼,眼神有些恍惚。
姜仁宇:“好……好干净的味道!像冬天第一场雪后的空气,还带着……带着一种孤独的感觉?不对,是宁静,非常非常深的宁静……我好像看到一个结冰的湖面,四周一个人都没有,只有雪落下的声音。”
几乎在他描述的同时,韩夏琳低声报告:“环境温度瞬时下降0.5度,湿度微升。仁宇的脑波α波(放松波)显着增强。”
珉俊和智慧对视一眼,他们也感受到了那股清冽宁静的气息,但比姜仁宇描述的更微弱,像是隔着一层玻璃。
接着是“梦语罗勒”。它的气味浓郁而复杂。
这次轮到智慧上前嗅闻。她的身体微微一震,眼神变得柔和而迷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