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。
潘宁被加州热烈的阳光唤醒。
她没有立刻投入工作，而是让哈维尔带领她重新熟悉这栋别墅的每一个角落。
她以检查安防系统为名，仔细观察着哈维尔的反应。
哈维尔的介绍滴水不漏。
从红外线感应器到压力警报地毯，一切都符合顶级豪宅的配置。
但潘宁注意到。
他重点介绍的几个安全屋的位置，都极其隐蔽。
其内部构造远超民用级别。
更像是军用级别的避难所。
潘宁指着花园里一片看似普通的玫瑰花丛问道。
这里的安防似乎最薄弱？
哈维尔平静地回答。
小姐，最美丽的玫瑰，刺也最毒。
潘宁心中了然。
这片花丛下，必然隐藏着最致命的防御机制。
确认了哈维尔的身份后。
潘宁开始布置美国之行的第一步。
她召集程霜和谢焰开会，正式确定第一个艺术项目——《草船借箭》。
我们要告诉美国人。
潘宁的声音清冷。
我们不是来征服，而是来。
借他们的舞台，借他们的资本。
最终，还要借他们的。
谢焰对这个充满东方智慧的主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
他立刻投入到创作中。
在速写本上画下构思。
一艘破旧的渔船，在海上被无数支闪着寒光的射中。
但这些并非实体。
而是由特制的在爆破瞬间形成的、停留数秒的光影。
为了实现这个效果。
谢焰需要进行大量的户外爆破实验。
测试不同配方在加州干燥气候和强烈日光下的表现。
潘宁让程霜立刻着手寻找合适的、绝对私密的实验场地。
这个需求。
恰好为里科·巴尔加斯打开了突破口。
他通过自己渗透进艺术圈的线人，得知了谢焰团队正在寻找爆破材料供应商和场地。
三天后。
一个自称马丁·赫尔佐格的男人联系上了程霜。
他的履历完美无瑕——
德裔。
艺术史博士。
专注于大地艺术和材料科学。
曾为多位知名装置艺术家提供过技术咨询。
他声称自己是谢焰的崇拜者。
愿意无偿提供自己的专业知识。
并能联系到一处位于莫哈韦沙漠的、绝对合法的私人爆破实验场。
程霜对进行了最高级别的背景调查。
所有信息都天衣无缝。
甚至能查到他在专业期刊上发表的论文。
但程霜的直觉告诉她。
这个人太完美了。
完美得像一个程序生成的NPC。
她将自己的疑虑报告给了潘宁。
潘宁看过资料后，反而笑了。
一个完美的敌人，总比一个愚蠢的盟友要好。
让他来。
她决定将计就计。
看看这位马丁博士到底想玩什么花样。
她要利用这次机会，主动将敌人引入自己设定的棋局。
双方约定见面。
地点就在潘宁的贝莱尔庄园。
潘宁特意让哈维尔以管家的身份全程在场。
当里科·巴尔加斯(马丁)走进别墅时。
他敏锐的职业嗅觉让他瞬间感到了哈维尔身上那股同类的、冰冷的气息。
两个顶级的捕食者。
在不动声色间完成了第一次气场上的交锋。
里科表现得彬彬有礼。
与谢焰热烈地讨论着硝化棉在不同湿度下的爆速。
其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