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在潘宁身上。
那迷茫瞬间消失。
他的嘴唇动了动。
虽然隔着玻璃听不到声音。
但潘宁读出了那个口型。
潘宁。
她的眼眶瞬间湿润。
但她没有让眼泪落下。
她只是抬起手。
隔着玻璃。
轻轻放在谢焰能看到的位置。
谢焰也抬起手。
虽然那只手还在颤抖。
但他努力地将手掌。
贴在玻璃的另一侧。
两只手。
隔着一层冰冷的玻璃。
却仿佛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。
十三小时后。
谢焰被转入普通病房。
潘宁终于可以进去见他。
她坐在床边。
握着他的手。
你吓死我了。
她的声音很轻。
但谢焰能听出她话语里的颤抖。
对不起。
谢焰的声音沙哑。
但他的眼神清明。
我看到了。
潘宁愣住。
什么？
在我昏迷的时候。
谢焰盯着她的眼睛。
看到了很多东西。
看到你在为我做的一切。
看到程霜救我的那一刻。
也看到。
他顿了顿。
那艘航母。
潘宁的瞳孔收缩。
你怎么会。
我不知道。
谢焰摇头。
但我在那片混沌里，到了它。
我看到它身上缠绕着无数死亡的气息。
那些气息在呼唤我。
它们说。
只有它，能让我醒来。
潘宁的心脏狂跳。
季先生说的。
谢焰竟然在昏迷中就感知到了。
他的规则干涉能力。
在那场爆炸后。
不仅没有消失。
反而升级了。
夜深。
病房里只剩下潘宁和谢焰。
谢焰看着她。
你为了救我，做了什么？
潘宁沉默了很久。
然后她将【天机策】NFT拍卖的事，简短地告诉了他。
谢焰听完。
沉默。
良久。
他突然说：
潘宁。
你把一枚NFT
卖出了七十亿？
潘宁点头。
谢焰盯着她。
然后。
笑了。
那是他苏醒后的第一次笑。
虽然笑容还很虚弱。
但眼中已经恢复了那股熟悉的、偏执的光。
你真是个疯子。
他说。
潘宁也笑了。
我们是一对疯子。
她握紧他的手。
现在。
我们要用那艘航母。
完成真正的《草船借箭》。
谢焰的眼睛亮了。
什么时候？
等你能站起来的时候。
潘宁看着他。
这一次。
我们要让全世界看到。
什么叫真正的神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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