聚,欲落未落,衬得那双桃花眼湿漉漉的,委屈到了极点,又脆弱得仿佛一触即碎。
“陛下明鉴,臣对陛下,唯有忠心。若有半分不臣之心,叫臣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。”
他发着毒誓,同时在心里飞速补充:
【我说的是我哥戚清越对你忠心,可没说是我本人。】
【至于天打雷劈……我一个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唯物主义接班人,怕这个?有本事你现在就劈一个给我看看!】
晏北玄看着他那双水汽氤氲的桃花眼,再听着他脑子里那段大逆不道的心声,平生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。
他是不是真的有病?
为什么会觉得一个在心里天天骂他的小骗子,哭起来……居然该死的好看?
他猛地松开手,站直了身体,那股迫人的气势重新笼罩全身。
“行了,不必多言。此事就这么定了。”
“来人。”
他背过身,不再看榻上那张欲言又止的脸。
“送戚将军回府。告诉戚家人,明日一早,朕会派人来接将军入宫‘养病’。”
“顺便,将朕私库里那支千年雪参,一并送去将军府。”
【一巴掌给个甜枣?PUA我呢?】
【千年雪参?!这可是顶级好东西!正好给我哥吊命用!】
【算你还有点人性!不过别以为这样就能收买我!等我进了宫,看我怎么在心里骂得你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安宁!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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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清辞在心里飞快盘算着,面上则是一副感激涕零、茫然无措的模样,被闻声进来的太监扶着,一步三“晃”地离开了汤泉宫。
镇国将军府。
当戚清辞被宫里的人“护送”回来,并传达了皇帝那道离谱的旨意后,整个将军府瞬间炸开了锅。
老管家福伯急得在原地直打转。
“二公子,这可如何是好啊!您……您的身份,怎能在宫里久住?那皇宫是吃人的地方,您这要是万一……”
戚母更是当场哭倒在地,死死拉着戚清辞的手不肯放。
“我苦命的辞儿啊!怎么又要入那虎口!娘不让你去!娘这就进宫去求陛下,让他收回成命!”
“娘,不可!”戚清辞连忙拉住她。
现在去求情,只会让晏北玄那疯子觉得其中有鬼,纯属火上浇油。
他扶着母亲坐下,挥手屏退了左右,只留下福伯一人。
一瞬间,他脸上那层病弱与惶恐褪得一干二净。
他努力学着记忆中兄长戚清越在家的沉稳模样,安抚着家人。
“娘,福伯,你们别慌。”
他将今晚在汤泉宫发生的事,隐去了那些过于惊悚的部分,大致复述了一遍。
“……所以,晏北玄已经怀疑我了。他召我入宫,名为养病,实为监视。他想弄清楚,我到底是谁。”
福伯听得心惊肉跳:“那……那二公子您此去,岂不是凶多吉少?”
“是凶多吉少。”
戚清辞的眼神却前所未有的亮。
“但,也是一个机会。”
他看向福伯,压低声音问道:“我让你查的,关于哥哥遇袭的事,有线索了吗?”
福伯摇了摇头,神色凝重:“对方手脚太干净了。玄影卫那边,陛下似乎也没有要深究的意思,只是将矛头指向了丞相。老奴担心,这只是陛下的敲山震虎之计,他未必想查出真相。”
“我猜到了。”戚清辞冷笑一声。
晏北玄那种人,掌控欲强到变态。
他才不关心真相是什么,他只关心谁对他有用就行。
“所以,我必须进宫。”
戚清辞的目光变得无比坚定。
“只有待在他身边,我才能知道玄影卫的调查进度,才能接触到朝堂的核心机密,才能弄清楚,到底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