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个死变态!”
戚清越眼睛微微眯起,垂在身侧的手,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。
那股刚刚收敛于鞘的血腥杀伐之气,如同出笼的凶兽,再次弥散开来。
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,牙咬切齿的回了句,“很好。”
至于针对谁?
反正不是对着戚清辞。
戚清辞注意力全在自己的教导上面,觉得兄长还没领悟到表演的核心,急得直跺脚。
“还有最重要的一点!你要时刻记住,你是个‘冒牌货’,所以心里要慌!要心虚!那种紧张会通过你的微表情和肢体语言表现出来!这才是让他不起疑的关键!”
说完,他满怀期待地看着戚清越,等一个肯定的点头。
然而,戚清越只是看着他静静地,然后抬起手,极其轻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发,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猫。
“辞儿,这些,你都不用再想了。”
他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。
“你只要好好养身体,把这段时间亏空的都补回来。”
“剩下的事,交给我。”
“我心里有数。”
这天下午,镇国将军府的主卧房门,时隔数月,终于打开。当戚夫人和戚镇远,看到被小儿子搀扶着走出来,虽然清瘦了一圈,但眼神锐利、精神矍铄的大儿子时,眼中泪水再也控制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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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夫人抱着两个心尖肉,哭得泣不成声。
戚镇远这个戎马一生的铁汉,也红着一双虎目,大手不住地拍着戚清越的肩膀,喉咙哽咽着,只说出三个“好”字。
接下来的三天,是戚清辞开始替兄上朝以来,过得最舒心惬意的日子。
他彻底卸下了所有伪装和重担,做回了那个被全家捧在手心里娇养的病弱小公子。
每天睡到日上三竿,闲下来就铺开宣纸,画几笔,或者抱Q版小人,逗逗他那只许久未见的爱鸟“翠花”,在小院里晒着冬日暖阳,昏昏欲睡。
当然美中不足的就是被母亲追在身后喂各种名贵的补品,像只被疯狂填料的烤鸭。
那因刻意节食和心力交瘁而消瘦下去的脸颊软肉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丰盈起来。
而戚清越,则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,补全他缺失的几个月。
他不仅从父亲和福伯那里了解了朝堂内外的所有变动,更独自在书房里,花了一个下午,一字不漏地看完了戚清辞在北疆时写下的所有战报。
当他看到那“以工代赈”的绝妙构想,看到那些安抚民心、整肃军纪的雷霆手段时,忍不住透出了惊艳与赞叹。
他的弟弟。
那个他从小护在羽翼之下的辞儿。
竟在绝境之中,迸发出了如此耀眼的经纬之才。
这让他无比骄傲,又无比心疼。
戚清辞偶尔还会不放心地跑去给兄长“讲戏”,但戚清越总是安静地听着,既不赞同,也不反驳。
他只是偶尔会问一些关于晏北玄的细节。
“他喂你药时,帐中还有谁?”
“他说喜欢你的手时,是什么表情?”
戚清辞只当兄长是为了更好地代入角色,便知无不言,不停抨击晏北玄的流氓行为。
他丝毫没有察觉,兄长那双深邃眼眸里的温度越来越冷。
第三日,黄昏。
约定的时间到了。
将军府外,那熟悉的、属于禁军铁甲的森然碰撞声,由远及近,再一次,如铁桶般包围了整座府邸。
戚清辞的心,没来由地一紧,那是身体对危险的本能记忆。
他小跑着来到兄长的房间里,亲手替兄长整理着衣袍。
这件月白色的长袍,是他在宫中时常穿的款式,料子柔软,最能衬得人身形清瘦,病气十足。
“哥,记得啊,待会儿出去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