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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必试探,不必迂回。
就开门见山。
这件事,拖延的每一息,都是在用刀剐着哥哥的声名。
正当他沉思时,殿门被推开了。
晏北玄走了进来。
他仍穿着那身玄色龙袍,俊美无俦的脸上看不出情绪,但步履间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快。
他以为阿辞杀了人,是学会了用他的权柄,这是归顺的信号。
他手里还托着一个紫檀木的锦盒,唇角带着极淡的笑意。
感受到来人,戚清辞睁开眼,直直地迎上对方的视线。
“回来了。”晏北玄的声音很轻,将锦盒放在桌上,推到他面前,“看看,西域新贡的暖玉,朕让人给你雕了只小猫。”
他以为会看到对方惊喜的表情,看到的,却是严肃和冷漠。
“嗯。”戚清辞站了起来,看也未看那锦盒一眼,“我有话对你说。”
晏北玄收回的手顿住,眼底的光微微一沉。
“说。”
戚清辞直视着晏北玄的眼睛,一字一句的说。
“我要你,把‘戚清越’的身份,还给我哥。”
“我不能再顶着他的名字,和你做这些……不明不白的事。”
晏北玄脸上的笑意冷了下来。
他就那么站在那里,用一种深不见底的视线笼罩着戚清辞。
“你知不知道这三天,我在外面听见了什么?”戚清辞的声音开始发抖,不是因为恐惧,而是因为滔天的愤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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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说我哥,以色侍君。”
“他们说戚家,出了个北疆战损!”
他的声音骤然拔高,眼眶红得像要滴出血来。
“他们把我哥……说成了什么东西,你知道吗?!”
晏北玄的眉头狠狠一跳,却依旧没说话,等着戚清辞说完。
“那些人——”
“那些人,是你默许的吧?”戚清辞截断他的话,嘴角勾起一个嘲弄的弧度,“你故意让那些话传出去,好让我无路可退,只能被你锁在身边,对不对?”
“不是。”晏北玄的声音沉了下去,为自己辩解着,“我没有……”
“你有没有,你心里清楚!”戚清辞的笑声更冷了,“晏北玄,我不是傻子!那两个宫女,说什么‘陛下寝宫外当值’,说什么‘亲眼所见’!你当我听不出这是谁在背后放的风?!”
晏北玄沉默了。
他是知道宫中有流言在传任由其流传,晏北玄承认自己有私心,是想借着这些流言让所有都知道戚清辞是他的人。
但绝对不是他命人去做的,他只是默许了而已。
看着晏北玄沉默,戚清辞心中那一点点残存的,可笑的妄想,彻底碎成了粉末。
“你真的……”他的声音哑了下去,“为了把我困住,连我哥的名声都不顾了?”
“他是你的臣子,为了你的江山稳固十三岁就出征北疆,为你抵御敌人数年,甚至这次濒死的受伤也是因为你!”
“晏北玄!”这是戚清辞第一次直接叫晏北玄的全名。
“你就是这样对为你流过血你的忠臣的吗?任由他背上这无端的骂名?”
戚清辞声声质问着,心中的愤怒随着音量逐渐攀高。
如果这样说的人是他“戚清辞”,他会生气,但绝对不会这么生气。
“我会解决。”晏北玄终于开口,声音里透着被挑战权威后的不悦与焦躁,“我会处理掉那些流言,我.......”
“你怎么解决?!”戚清辞嘶吼出声,像一头被逼到悬崖的幼兽,发出了最后的咆哮。
“你告诉我,你要怎么解决?!”
“他们都在说,戚清越不过是个靠身体上位的废物!”
“他们都在说,镇国将军府一门忠烈,都是个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