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父亲在世人眼中,早就死了?他要怎么解释,我们这次回家,不能被任何人发现?
“因为……我们在玩一个假扮别人的游戏。”他只能找到这样一个借口。
这个谎言从他嘴里说出来,每一个字都让他难受。
“从现在起,你叫戚安宝,是我的弟弟。”
“而我,叫戚安之,是戚家一位从很远地方来的堂弟。”
戚小宝点了点头,长长的睫毛眨了眨。
“那爹爹……哦不,安之叔叔,我们为什么要玩这个游戏呀?”
戚清辞张了张嘴,一个字都吐不出来。
因为要躲你的另一个爹。
因为你那个爹,心狠手辣,,他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。若是知道了,怕他把你从我身边抢走。
这些真相,他没办法说出口。
“因为这样……更安全。”他最后只能给出这样一个答案。
戚小宝歪着脑袋,黑色的眼珠转了转,还是点了点头。
“好吧,游戏就游戏。反正我可以在没人的时候叫你爹爹!”
“……”
戚清辞嘴角抽动了一下,心里却涌起一阵暖意。
这小家伙,是故意的。
马车缓缓驶入城门,街道的喧闹声将他们包裹。吆喝声、车马声、人们的谈笑声,混杂着糖炒栗子的味道和水沟的气味,扑面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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街上人来人往,很是热闹。
戚清辞掀起车帘一角,看着那些招牌,“聚宝斋”、“同仁堂”、“醉仙楼”……
五年,这里好像什么都没变。
“戚兄,到了。”
马车停在镇国将军府的大门前。门口的两尊石狮子在夕阳的余晖里,一如他离家时那般,沉默地立着。
戚清越已经先他们一步回将军府了。
戚清辞抱起戚小宝,跳下马车。
双脚踩在青石板地面上,他却感觉不到一点实在,身体发飘,好像随时会摔倒。
“你……真的没事吗?”沐念赐跟在他身后,不放心地问。他的脸色也有些白,被将军府的气派震住了。
“没事。”
戚清辞摇摇头,整理了一下衣袍,抬起那只还在颤抖的手,叩响了门上的铜环。
“咚,咚,咚。”
三声之后,门开了,一个小厮探出头,看见他们一行人,眼里带着询问:“几位是……?”
“在下戚安之,戚家的远房堂弟。”戚清辞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波澜,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的心已经快要跳出胸腔,“听闻伯母身体抱恙,特从济州赶来探望。”
小厮打量他片刻,见他言谈举止不像普通人,想起前不久大少爷特意交代会有远房亲戚前来,于是不敢怠慢,连忙躬身引路。
“原来是安之少爷,快请进,快请进!”
戚清辞抱着儿子,迈进了这扇他五年没有踏入的家门。
沐念赐紧随其后,大气都不敢出。
每一步,都走得艰难。
院中那棵老槐树,是他七岁时爬上去掏鸟窝摔断腿的地方。父亲气得要打他,是母亲哭着护在了他身前。
假山后,是他和大哥藏身的秘密地方。有一次他睡着了,大哥找了他一下午,急得满头大汗。
一草一木,都在提醒他过去的一切。
“安之少爷,夫人正在内院休息,您和这位公子稍候,小的这就去通报。”小厮将他们引至前厅,行了一礼,快步离去。
戚清辞将戚小宝放下,站在原地,攥着儿子的手越来越紧。
掌心都是湿冷的汗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一个身影匆匆赶来,是母亲的贴身嬷嬷,王嬷嬷。
她比五年前老了许多,鬓角的头发也白了。
“说是……从济州来的安之少爷?”王嬷嬷的目光落在他脸上,细细打量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