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能性很大。”晏北玄点头,眸色深沉,像结了冰的湖面。
“这个拜火教所图甚大,他们的目的,恐怕是想借我大晏内乱,国力空虚之时,坐收渔利。”
“甚至……”
晏北玄没有把话说完,那不是渔利,是吞并。
是想将整个大晏,都变成他们邪教的牧场。
操!
这破事怎么跟连续剧似的,一季比一季复杂?
他以为打完雍王这个最终BOSS就能收工回家,躺平养老。
结果BOSS后面还藏着个跨国邪教组织?还有一个听起来就会呼风唤雨的邪教头子?
这任务什么时候才是个头!
他只想当个平平无奇的富贵闲人啊!
戚清辞烦躁地抬手,一把将自己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。
几根不羁的发丝在他额前晃来晃去,像极了他此刻抓狂的心情。
晏北玄看着他这副炸毛的样子,眼底的寒意悄然融化,浮起一点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。
他伸出手,想为戚清辞抚平那几根乱发。
他知道阿辞厌恶旁人触碰,可每次看到他这副模样,就忍不住想去安抚,想去触碰。
手伸到一半,指尖在空中微不可察地一颤,又硬生生停住,收了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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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怕自己一出手,就惊扰了这只看似张牙舞爪,实则随时可能溜走的猫。
更怕自己心中那份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占有欲,被对方察觉,引起警惕和更深的疏远。
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,他不能破坏这一切。
最终,他将手收回膝上,用一种沉稳语调安抚着戚清辞。
“别担心。”
“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有朕在,天塌不下来。”
“你也不必将所有重担都自己扛着。”
戚清辞瞥了他一眼,没说话。
但心底那股无名火,确实被这句霸道又充满承诺的话,浇熄了不少。
有个能兜底的人,似乎……感觉也不赖。
回到都城,一场席卷整个朝堂的风暴,正式拉开序幕。
以雍王谋逆案为引,一张牵连了数十位朝中大员的巨网被毫无保留的展开。
网中之人,无处遁形。
大理寺天牢,前所未有的人满为患,哭嚎声与镣铐拖地的声音,日夜在京城上空回荡。
起初,还有老臣仗着资历,或私下串联,或明里暗里地想要抵抗。
但戚清辞的手段,很快让他们明白了什么叫螳臂当车。
每日早朝,金銮殿上,气氛肃杀。
文武百官垂首屏息,恨不能将自己缩成一粒尘埃,生怕被龙椅前那道身影注意到。
那个曾让京城官员夜不能寐的“活阎王”,回来了。
并且,比从前更加张狂,更加深不可测。
戚清辞,戚部长,如今上朝自带三件套:一本写满黑料的小本本,一张系统出品的折叠小马扎,还有一把刚炒好的五香瓜子。
这三样东西,成了金銮殿上最诡异的风景线。
“吏部,王侍郎。”
他清越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,字字清晰。
被点到名的王侍郎,身子一软,整张脸瞬间血色尽褪,冷汗几乎是浸透了官袍。
“臣……臣在……”
戚清辞翻开小本本,慢条斯理地念着。
“王侍郎,商业部查到,你在城南有三处别院,新置办的,规制远超你的品级。”
“你府中豢养的妾室,花名册比你家藏书都厚,其中还不乏官家闺秀,真是艳福不浅。”
“哦,对了,其中一位,似乎还是从雍王府里出来的舞姬?王侍郎这胆子,着实不小。”
“你每月花在她们身上的银两,远超你一年俸禄。本官很好奇,王侍郎可否与同僚们分享一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