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渊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,跟着一直在门外等候的工作人员,离开了办公室。
走在回去的路上,陈渊的心潮依旧难以平复。
荒界,那片未知的世界,就像一个巨大的谜团,吸引着他,也让他感到本能的警惕。但他坚信,想要终结这场永恒的战争,被动防御永远不是办法,必须有人踏出那一步,去了解敌人,去找到敌人的弱点。
回到军方招待所,他刚推开门,就看到一名卫兵站在门口,见到他立刻敬礼:“陈将军!张国青将军派车来接,请您过府一叙。”
陈渊愣了一下,点了点头:“好,我这就去。”
坐上张国青派来的车,穿过燕京傍晚的街道,来到一处静谧的、带着传统风格的小四合院。这里不像将军府邸,更像是一个温馨的家。
车刚停稳,早已等在门口的张婉就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般迎了上来,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:“渊哥!你来了!”
看着她纯净开心的笑脸,陈渊心中因荒界之事而紧绷的弦,稍稍松弛了一些。他点点头,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:“嗯。”
张婉引着他走进院子,张母也闻声从屋里出来,是一位气质温婉、面容慈祥的妇人。她看着陈渊,眼中满是欣赏和喜爱:“陈渊来了,快进屋坐。老张还没回来,我们先吃饭,不等他。”
“伯母,打扰了。”陈渊礼貌地问候。
晚餐的气氛很温馨。张母不停地给陈渊夹菜,话语里满是夸奖:“陈渊啊,你在前线的事,我们都听说了,真是了不起!年纪轻轻,就为国家立下这么大的功劳,真是我们华夏的好儿郎!小婉跟着你,我们放心。”
陈渊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,尤其是当着张婉的面,只能连连道谢,埋头吃饭,耳根却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。
张婉坐在旁边,看着他那副窘迫的样子,忍不住用手掩着嘴,“呲呲”地低笑起来,眼睛弯成了月牙。
张母越看陈渊越满意,又说道:“以后啊,常来家里坐,就把这里当自己家。你们年轻人多处处,等局势稳定些,就把事情办了。”
陈渊更是面红耳赤,只能含糊地应着。
饭后,张母又热情地挽留:“天都这么晚了,就别回招待所了,家里有客房,就在这里住下吧。”
在张婉期待的目光和张母的盛情下,陈渊只好点头答应。
接下来的两天,因为军部暂时没有新的指令,陈渊便留在了燕京。
张婉兴致勃勃地充当向导,带着他游览燕京保存下来的古迹。他们走过故宫恢弘的殿宇,感受着历史的厚重与沧桑;也漫步在颐和园的长廊湖畔,享受着战火岁月中难得的宁静。
张婉轻声细语地讲述着这些古迹背后的故事,她的温婉知性,与战场上铁血拼杀的氛围截然不同,让陈渊的心境也渐渐平和下来。
他看着身边巧笑嫣然的女子,看着阳光下她柔和的侧脸,心中那份守护的信念变得更加具体而坚定。
他守护的,就是这份安宁与笑容。
然而,这份宁静在第三天傍晚被打破了。
张国青将军回到了家里,脸色沉郁,眉宇间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怒气。他脱下军帽,重重地放在桌上,目光如电,直射向正在院子里和张婉说话的陈渊。
“陈渊!你过来!”他的声音如同闷雷,吓了张婉和张母一跳。
陈渊心知肚明,平静地走了过去。
“你!你给大长老说的什么?啊?”张国青指着陈渊,语气又急又怒。
他痛心疾首,声音带着后怕般的颤抖:“你还这么年轻!立下这么大的功劳,有能力,有威望,是军部重点培养的对象,未来是要挑起军部大梁的!你怎么能……怎么能”
张婉下意识地抓住陈渊的胳膊,眼中充满了惊恐和不解。
张母也赶紧上前劝解:“老张,有话好好说,发这么大火干什么?陈渊才刚来……”
“好好说?我怎么好好说!”张国青打断妻子的话,依旧瞪着陈渊,“这小子胆大包天!竟然主动向大长老请求去探索荒界!那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