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甲遁天盘破开云层的轰鸣里,赵锋蜷在角落已经整整三日。
他屏气凝神,内视己身时,后背断裂的筋骨处已生出细密的淡金色肉芽,正贪婪地吮吸着玄元续命丹残留的药力——断骨衔接处传来轻微的麻痒,显然已近痊愈。
“灵药宗的丹药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赵锋暗自咋舌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储物袋边缘。
冷彪那家伙随手丢来的丹药竟有如此神效,下次见面非得缠着他多要几瓶不可。
但此刻更要紧的,是丹田中那道阴魂不散的禁锢。
这三日来,他尝试了上百种法子冲击那道灵力枷锁。
可每次真气触碰到那团灰雾般的灵力,都会被一股刺骨的寒意逼退,经脉中甚至会残留针扎般的刺痛。
方才又一次尝试时,他终于捕捉到那股阴寒之力的特质——像是淬了冰的毒藤,缠得越紧,寒意便越甚。
“寒毒……需以火克之。”
赵锋眸光微动,脑海中闪过两样东西。
火灵精石倒是能引动至阳之火,可那拳头大的晶石一旦取出,必定会被江家红察觉,太过扎眼。
至于火髓丸,早在秘境中对抗魔修时就已耗尽。
剩下的,只有还没有炼化的火髓液。
赵锋摸出小玉瓶,瓶身冰凉,里面仅存三滴琥珀色的液体,隐约可见跳动的火星。
火髓乃是天地火精所凝,霸道无比,寻常修士别说直接服用,便是沾染一滴都可能被焚成灰烬。
他如今经脉受损,丹田被封,直接服下,稍有不慎便是爆体而亡的下场。
可除此之外,再无他法。
赵锋捏紧玉瓶,指节泛白。他能感觉到江家红的灵力在丹田中缓缓蠕动,像是在丈量他的生机,一旦发现他有恢复的迹象,定会立刻下死手。
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拼死一搏。
恰在此时,脚步声由远及近。江家红带着两名弟子走来,居高临下地瞥着他,靴尖踢了踢他的腰侧:“还喘着气?”
赵锋故意闷哼一声,头颅歪向一侧,嘴角溢出一丝黑血——那是他用残余真气逼出的淤血,看起来伤势更重了些。
他眼皮半掀,露出眼底浓重的死气,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一样。
江家红见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,眼中闪过一丝不耐,又带着几分安心。
只要这颗棋子还能喘气,回去就能堵住门主的质问。
他挥挥手:“看好他,别让他真死了。”说罢便转身离去,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。
直到那几道身影消失在遁天盘另一端,赵锋才猛地睁眼,眼中哪还有半分颓色。
他迅速拧开玉瓶,将其中一滴火髓液倒在舌尖。
“嗤——”
仿佛吞了一团烧红的烙铁,狂暴的火能瞬间炸开!顺着喉咙一路灼烧下去,所过之处的经脉像是被岩浆浇过,传来撕裂般的剧痛。
赵锋浑身肌肉骤然绷紧,皮肤泛起不正常的潮红,豆大的汗珠刚渗出毛孔就被蒸腾成白雾,整个人如同置身熔炉。
“啊,啊——”
他死死咬住牙关,舌尖被咬出血来,才没痛呼出声。这股火能远比他想象的更霸道,在体内横冲直撞,几乎要撑裂他的血肉之躯。
不能乱!赵锋强忍着昏厥的冲动,调动起所有心神,如履薄冰般引导着那股肆虐的火能量。
他不敢贪多,只小心翼翼地分出一缕最细微的火线,如同握着一把烧红的锥子,缓缓探向丹田中那团灰雾。
火线触碰到阴寒灵力的刹那,如同滚油遇水,瞬间爆发出刺啦声响。
灰雾剧烈翻腾,发出尖锐的嘶鸣,而那缕火线也被寒气冻得噼啪作响,几欲熄灭。
“给我……破!”
赵锋额角青筋暴起,全身汗水蒸腾成一片白汽,他拼尽最后一丝意志,将更多火能注入那缕火线。
丹田之中,冰火二力疯狂绞杀。灰雾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