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到底知道多少?!
看着姐姐骤然变化、写满惊疑的脸色,公孙一琢脸上的无奈更深了,还夹杂着一种“果然如此,你这傻子果然在作大死”的无语。他深吸一口气,像是在努力压制某种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情绪,声音压得更低,却如同锤子般敲在公孙小刀的心上:
“听着,我没兴趣,也没那个闲工夫去打听你到底在干什么蠢事。有些东西,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,这个道理我比你懂!”
“我只说一次,你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:最近,立刻,马上!停止你所有‘多余’且‘危险’的小动作!立刻刹车!”
“离所有你觉得‘奇怪’的人、‘不正常’的地方远点!越远越好!把你那无处安放的、过于旺盛的‘探索精神’和‘作死欲望’,给我老老实实地、全部用在怎么赚点安全的贡献点,以及怎么在训练里少挨点揍上!”
他的语气几乎算得上是在严厉训斥了,但那双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里,那抹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的担忧,却让这冰冷的训斥变得不再纯粹。
公孙小刀被他说得有点恼火,也有点莫名的委屈,梗着脖子反驳:“凭什么啊?我干什么了我?你少在这危言耸听,故弄玄虚!是不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,熬夜熬出幻觉了?要不要姐现在就去给你预约个学院最好的心理医生?挂专家号!”
【诡辩逻辑】全力运转,试图胡搅蛮缠,蒙混过关。
公孙一琢看着她这副“死猪不怕开水烫”、“死不悔改”的样子,气得差点维持不住那副苦心营造的深沉表情,最终只能狠狠地翻了个白眼,用一种近乎绝望和抓狂的语气,一字一句地说道:
“风暴要来了。真正的风暴。不是你那种小打小闹、最多气死几个网友的嘴炮风暴!”
“就你这小身板,这点三脚猫都不如的功夫,再加上你那走到哪儿祸惹到哪儿的奇葩体质,一旦被卷进去,连个小小的浪花都溅不起来就得被碾得粉身碎骨!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?!能不能让我省点心?!”
“我是你弟弟!我他妈还能害你吗?!老老实实苟着!趴着!等这阵要命的风头过了再说!听见没有!”
他说到最后,几乎有点咬牙切齿,额角青筋都微微凸起,那副老妈子般的操心模样,和他平时高冷学霸、毒舌傲娇的人设形成了巨大到可笑的反差。
公孙小刀看着弟弟气得脸都微微发红,还在那努力绷着脸、用最狠的语气说着最怂(但正确)的话警告她的样子,原本那点恼火和委屈突然就烟消云散了,心里甚至有点酸酸软软的感觉。
她忽然伸出手,极其粗暴地揉了一把公孙一琢梳得一丝不苟、堪称模范的头发,瞬间把他精心打理的发型弄成了一团狂放的鸟窝。
“知道了知道了,啰嗦死了!”她语气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嫌弃,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,“小小年纪操心的事比居委会大妈还多,跟个小老头似的,也不怕未老先衰长不高。风暴来了又怎么样?姐给你扛着行了吧?天塌下来我先顶着!你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刷你的题去!下次全学院模拟考要是拿不到满分,你看我怎么用广播循环嘲笑你三天三夜!”
【语言利刃】再次发动,却像是用最坚硬的糖纸,包裹着里面那颗笨拙而温暖的关怀之心。
公孙一琢被她这突如其来的“袭击”搞得一愣,反应过来后立刻拍开她的爪子,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惨遭蹂躏的头发,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,声音里还带着未消的怒气:“跟你简直无法沟通!鸡同鸭讲!对牛弹琴!朽木不可雕!粪土之墙不可圬!你就可劲儿作吧!到时候别哭着回来找我!”
他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回椅子上,拿起笔,用力地在草稿纸上划拉着,发出刺耳的沙沙声,仿佛那薄薄的纸张就是他那个油盐不进、让人操碎了心的不省心姐姐。
但不知为何,他那原本紧绷得如同弓弦般的肩线,却在这个过程中,悄然放松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。
公孙小刀看着他明明很担心却非要装作赌气的背影,嘴角却忍不住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