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长公主盛怒,众多仆妇,侍卫甚至连喘息都感到了困难。
“公主息怒。”一直侍立在旁的贴身侍卫霍行上前一步,低声道,“宋公子身边似有高人护持,前两次暗卫失手,皆是因对方早有防备。如今陛下刚下旨严禁朝臣私动干戈,若再贸然行事,恐引火烧身。”
“引火烧身?”赵清欢冷笑一声,走到窗边望着庭院中盛放的牡丹,
“本宫的女儿要跳进火坑,难道还要眼睁睁看着?宋功辰那小子,看似温文尔雅,实则野心勃勃,去年科举舞弊案若不是宋玉兼从中作梗,太子的心腹都能身首异处。这样的人,怎配得上紫华?”
霍行沉默片刻,又道:“公主若想悔婚,或许可从宋公子品行入手。听闻宋公子近日常去秦楼楚馆,若能拿到实证,呈给陛下,或许能让陛下收回成命。”
赵清欢眼中闪过一丝算计,随即摇头:“中书侍郎宋玉兼这个老东西老奸巨猾,定会将此事压下,若是以此事为由,反倒会让他警惕。再者,紫华那孩子性子执拗,若知道我们用这般手段,怕是会更加抵触。”
她转过身,指尖轻轻敲击着窗棂,“本宫要的,是让宋家主动退婚,还要让他们名声扫地,永无翻身之日。”
次日清晨,朝阳公主薛紫华刚梳妆完毕,便见侍女端着一碗燕窝进来,神色有些异样。赵紫华心中生疑,接过燕窝时故意手一歪,碗中的燕窝洒在地上,瞬间冒出一阵白烟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打算毒死我吗?大胆!”赵紫华厉声问道。
侍女吓得跪倒在地,哭着说:“郡主饶命!是……是长公主让奴婢在燕窝里加了东西,说只要郡主喝下,便能大病一场,错过与宋公子的婚约……”
赵紫华脸色变的煞白,她虽知道母亲反对这门亲事,却没想到母亲会用这般狠毒的手段。她强压着怒火,扶起侍女:
“此事与你无关,你先下去吧。”待侍女走后,赵紫华快步走向公主府,她要亲自问问母亲,为何要如此待她。
公主府内,赵清欢正与霍行商议下一步计划,见赵紫华怒气冲冲地进来,便知道事情败露。她面上不动声色,示意霍行退下,随后笑道:“紫华来了,快坐,母亲刚让御膳房做了你爱吃的桃花糕。”
“母亲不必再装了!”赵紫华一把推开桌上的糕点,“您为何要在燕窝里下毒?就为了阻止我嫁给宋公子吗?”
赵清欢脸色一沉:“紫华,母亲都是为了你好!宋功辰不是良人,你若嫁过去,定会受苦!”
“受苦也是我心甘情愿!”赵紫华红着眼眶,“宋公子才华横溢,对我更是一心一意,哪点配不上我?母亲您只看重门第,却不顾我的感受!”
“放肆!”赵清欢拍案而起,“婚姻大事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岂容你任性妄为?本宫告诉你,这门亲事,你必须退!”
“我不退!”赵紫华倔强地看着母亲,“除非我死,否则我绝不会嫁给别人!”说完,她转身跑出了公主府。
赵清欢看着女儿决绝的背影,气得浑身发抖,却也无可奈何。她知道女儿的性子,越是逼迫,越是反抗。看来只能换一种方式了。
几日后,京城中突然流传出宋功辰与户部尚书之女李梅婷有染的流言。一时间,满城风雨,人人皆说宋功辰是个薄情寡义之人,辜负了朝阳公主的一片深情。
赵紫华得知此事后,心急如焚,连忙派人去打听消息。可派去的人回来却说,流言是从公主府附近传出来的,而且还有人看到宋功辰深夜出入户部尚书府。
赵紫华不愿相信宋公子会背叛自己,她亲自去宋府找宋功辰。宋功辰见到她,脸上满是愧疚:“紫华,对不起,都是我的错,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“宋公子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那些流言是真的吗?”赵紫华急切地问道。
宋功辰叹了口气,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赵紫华。
那日,宋功辰身着月白锦袍,坐在颠簸的马车里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。车窗外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