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刘伯,还是老样子?”
“是啊。”
“看样子,阿刘伯是有心事?”
深深叹一口气,阿刘伯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。
“昨晚,老太爷丢了。”
“丢了?”
那询问的人脸色也是一肃,当然他更多是吃瓜的心思。
续了一杯茶,阿刘伯幽幽说道:
“是啊,就连赶尸的,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。堂姑爷昨晚带人去寻,现在还没回来。”
……
“师父,他们说的好像是阿豪。”
一脸老气横秋的青年咽了咽口水说道。
而在他对面的男子不紧不慢地啧了啧舌,剔了剔牙,顺带还用茶水漱了漱口。
“你这不是废话,吃完饭去任府看看。”
“吃啊。”
青年点头应是,可看着满桌的凌乱,一时间竟没有食欲。
见青年脸色异常,那男子脸上尽是不高兴,指了指满桌凌乱的饭菜说道:
“怎么,这些不合胃口?”
“嗯嗯。”
青年忙不迭地点头,要是能重新上些饭菜,那指定是好的。可一抬头,就迎上了那男子不悦的眼神。
“怕我有肺痨啊,不想吃就自己叫。”
那青年瞬间脸色一苦,他哪来钱?咬了咬牙捡着桌上能吃的吃。
等吃饱喝足来到任府,交代了自己的来意,刚坐下没多久,就见一男子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。
任有财见天心回来,立马开口询问:
“可是找到了我父亲?”
天心摇了摇头,他虽在第一时间赶到那教授所在的二楼,但是却没有任天棠的踪影,就连气息也没有,着实怪哉。
而这大堂的两位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“两位是?”
那男子起身,慵懒地施了一个道礼。
“贫道麻麻地,茅山三十九代弟子,这位是贫道的徒弟阿强。”
阿强也施了一个道礼,乖巧地站在麻麻地的身后。
“原来大师就是兄长的师兄,小弟天心,见过大师。”
兄长?师兄?
麻麻地皱了皱眉,这才想起林师弟在最近的信件中说过,他跟四目和一个年轻人结拜,说着还要带着这年轻人和自己认识认识。
想来这年轻人就是师弟的结拜义弟了。
不过,麻麻地向天心的身后望了望,见没有那个自己讨厌的人,这才松了口气。
“我知道你,师弟跟我说过,叫我麻麻地就成,只不过那人怎么没来?”
天心是知道麻麻地所询问的是谁,毕竟他麻麻地天不怕,地不怕,唯独有两个人就像是他的克星。一是他师父凌虚子,一个就是他师弟林凤娇。
“兄长旧伤未愈,不过这两天应该是要到。”
“怎么,他受伤了?”
见麻麻地一脸担忧,天心安抚道:
“不甚严重,有些阴咳,兄长说吃两剂汤药便能去根。”
“甚好,甚好。”
“二位今日前来,想必是为了阿豪,我这就差下人去看看。”
“贤侄,我已经叫人去看了。”
正值此时,一下人走到堂中说道:
“老爷,客人已经醒了,但头晕目眩,还不能下床走动。”
听闻此,刚坐下的麻麻地噌的一声又站了起来。
“能不能带我去看看?”
下人自是拿不了主意,看向了任有财。
任有财也没有多加阻挠,便同意了下来。
拜别任老爷后,麻麻地师徒火燎燎地催促着那下人。
也是能看出,麻麻地虽然做人散漫无礼法,可对徒弟也是尽心尽责。
这两人的资质也就比文才好一些,但道法的造诣却比秋生还高。
真是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