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月,清晨裹挟着独特的韵味悄然来临。薄雾如轻纱,轻柔地笼罩着大地,任家镇披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。远处的山峦若隐若现,宛如水墨画中晕染开的墨色,在雾霭中勾勒出柔和的轮廓。
任家镇的一处大屋的朱漆大门上系着双喜红绸,门前两盏琉璃灯吹着金线流苏,在这薄雾中摇晃出暖色的光晕。
穿过大门,是一个有着百来平米的院子,院子中有假山,水池,石桌,闲庭以及被围起来的篱笆,篱笆里种的西红柿爬满了支架。
院子的两边,有两间厢房,厢房的窗户上,贴着囍字。
正前方,是一个二层瓦房,条条红绸从屋檐穿过,垂落的地方,也张贴着大大的囍字。
推开门,右边的卧室,传来一阵银环铃声。
“没想到,时间过得这么快。”
“是啊,只是兄长还没有从茅山回来,可惜了。”
“他没回来,我这不是回来了吗?难道不欢迎我?”
“那里,嫂嫂说的什么话,我高兴还来不及呢,怎么会不欢迎你?而且,要不是嫂嫂回来,我都不知道去哪里才好。”
“二婶儿,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,你再这么说,我就不喜欢你了。”
“好好好,我错了,时间快到了,干正事了。”
“好!”×3
拿起梳妆台上的红梳,在任婷婷垂落的头发上,梳了三下,每一下,都会念叨一句,这一幕,让人仿佛回到了三年前。
“一梳梳到尾。”
“二梳梳到白发齐眉。”
“三梳梳到儿孙满堂地。”
随后,拿起凤冠,轻轻地戴在任婷婷的头上。任婷婷看着镜子中的自己,一时间眼中泛起了朦胧。
“婷婷,你今天真漂亮。”
经历过一次,这一回,倒显得不是很慌乱。
随着蔗姑,给任婷婷盖上红盖头后,院子外也传来了一阵唢呐声,伴随着敲锣打鼓的声音,越来越近。
屋外,迎亲的队伍踏着青石板路缓缓而来,唢呐的奏鸣声,穿透了晨雾。
天心头上戴着圆顶礼帽,依稀红色常山上罩着玄色马褂。
胸前红雕绣球在晨风中微微摆动。
身下的青骢骏马,在青石板路上轻踏,嗒嗒嗒的声响,穿透了整个街道,与唢呐声,敲锣打鼓声以及鞭炮声,一同奏响欢快的喜乐。
前面走着媒婆,这是天心特意找的。
她手里捧着描金的食盒,食盒里盛着龙凤饼,莲子羹。
天心下马,来到屋前,平复心中的激动。
快步走向了里屋,将已经准备好的任婷婷,背在背上。
当他们出门的那一刻,鞭炮声再次响起。
随后,天心带着任婷婷来到红轿前,这是正儿八经的八抬大轿。
八个轿夫已经早早等待,只差任婷婷这个正主,就能起轿出发。
扶着任婷婷上了轿,天心一跃,骑上了青骢骏马。
马儿轻鸣甩头,连带着它头上的红色绣球一颤一颤的。
“出发!”
鞭炮声,唢呐声,敲锣打鼓声,再次透响整个任家镇。
天心举办的规模不小,基本任家镇的所有居民都请了。
所以,宴席也不少,足足有近一千桌。
好在任家镇人口不多,只有万八千人,不然一千桌还坐不下。
婚礼花费其实不多,乡亲们自愿帮忙,场景布置,婚宴食材都给天心他们准备好了。
天心自然不会让乡亲们吃这个亏,这也是为什么直接宴请任家镇居民的原因。
好在,有乡亲的帮忙,婚宴没有出什么问题,光厨子就有近百,一些自愿协助的人也不少。
由此可见,天心在任家镇的威望已经不输九叔,甚至比九叔还要高。
只是可惜,九叔去了茅山,还没有回来,好在蔗姑已经回来了,这几天忙前忙后的,真是辛苦她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