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男人拱手笑道,声音洪亮却不失礼数:“诸位可是林风勇者、叶姑娘、苏姑娘、风勇者和米小姐?在下严砚,辩理坛工巧坊掌柜,奉总坊主公输大师之命,在此已恭候多时了。请几位和在下一起到工巧坊吧!”
林风抱拳还礼,语气平和:“严掌柜有心了。我等自行寻一处客栈落脚便是,不敢过多叨扰坊内清净。”
严砚连连摆手,笑容恳切,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:“林勇者万万不要客气!总坊主特意传讯,再三叮嘱,定要安排好诸位在此的一切起居。这辩理坛不比圭表城,地处边境,再往南便是无主之地范畴,龙蛇混杂,各方势力耳目众多。那‘金银台’的触角,在此地亦有分布,行事还需万分谨慎。工巧坊内相对安全隐秘,也方便照应,还请诸位莫要推辞。”
他提到“金银台”时,声音刻意压低了些,目光若有深意地扫过众人。
林风闻言,略一沉吟,便点头接受了这份好意:“既然如此,那便多谢公输前辈,有劳严掌柜费心安排了。”
他明白公输衍的顾虑,在敌人的势力范围内,确实需要小心行事。
旁边的风惊鸿却满不在乎地嗤笑一声,双手抱臂,下巴微扬:“嘿,金银台?怕他们作甚!咱们不是正要去找他们老巢的麻烦吗?他们若敢露头,正好让本天才活动活动筋骨,提前收点利息!”
叶茯苓闻言,无奈地叹了口气,伸手轻轻拍了一下风惊鸿的胳膊,低声道:“风公子,慎言!隔墙有耳,莫要徒惹麻烦。”
风惊鸿被拍得一缩,对着叶茯苓,那故意装出的凶悍表情立刻垮了下来,下意识地吐了吐舌头,嘟囔道:“知道了知道了……”
风惊鸿倒是乖乖闭了嘴,但那不以为然的神情依旧挂在眉梢。
一旁的苏梦璃见到风惊鸿这前倨后恭、在叶茯苓面前瞬间吃瘪的模样,清冷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微微向上弯了一下。虽未出声,但那瞬间的笑意却如冰雪初融,昙花一现。
风惊鸿眼尖,立刻捕捉到了这一抹笑意,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扭头就凶巴巴地质问:“苏姑娘!你方才在笑什么?”
他虽然故作凶狠,但面对苏梦璃那平静无波、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神,气势莫名矮了三分。
苏梦璃抬起眼帘,淡淡地瞥了他一眼,语气平铺直叙,听不出丝毫情绪:“并无什么。”
可她越是这样平静,风惊鸿越是觉得她在心里笑话自己。
“肯定在笑本天才!你说明白!”风惊鸿不依不饶,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。
米晚筝在一旁看得咯咯直笑,脆生生地插嘴嘲讽道:“风大哥,你看你,对叶姐姐就乖得像只猫,对苏姐姐就这么凶!你对我们要是能有对叶姐姐一半的‘温柔’,那就好啦!”
她这话一出,连林风都忍不住莞尔。
叶茯苓脸颊微泛红晕,嗔怪地瞪了米晚筝一眼:“晚筝妹子,莫要胡言乱语!”只是那眼神中并无多少责怪,反而有些许不易察觉的羞意。
众人说笑间,气氛轻松了不少。
严砚也是人精,只当没看见这些小辈的玩闹,笑呵呵地在前面引路,将一行人带往位于辩理坛东区地势稍缓处的工巧坊分坊。
辩理坛的工巧坊分坊,建筑风格与城市整体保持一致,黑石高墙,黛瓦飞檐,但门庭设计得更为开阔,门口矗立着两尊造型精巧、隐含机关兽特征的墨玉色石头凋像,眸中镶嵌着闪烁的灵晶,透出与其他建筑的肃杀截然不同的匠气与活力。
进入坊内,穿过前厅陈列各式机关造物、矿石材料、琳琅满目的区域,严砚将众人引至后院一处清幽独立的客舍安顿下来。
客舍内部陈设倒是颇为雅致舒适,一应俱全,显然早有准备。
稍作安顿,几人耐不住寂寞,便想出去见识一下这边境雄城独特的风貌与市集。
林风对严砚道:“严掌柜,我们想出去随意逛逛,见识一下辩理坛的风土人情。”
严砚捻须一笑,似乎早有预料:“诸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