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艳玲脸上掠过一抹伤感,自嘲轻笑,“恭喜我……放出来了!”
“马律说了,得多谢你那张照片。”
“用不着。”
席铮一摸鼻尖,避开她目光,掏出那片小东西,顺手扔茶几上。
黄艳玲追视,暧昧失神一瞬,跷起二郎腿,长靴不经意蹭过席铮裤腿,“急什么!”
“这么久没见,不得叙叙旧?”
她轻抬下巴挑衅,“想当年,你大清早去包间堵我,也想过会有今天?”
“当初你不肯,现在不还得乖乖听话?”
黄艳玲瞄着那个东西,目光一寸一寸舔舐他喉结、胸膛,最后定在他骨节分明的手。
七擒孟获,她还记得。
-
“是你干的?”
席铮突然开口。
黄艳玲一怔,没反应过来,“什么?”
席铮“噌”
地起身,单手钳住她脖子,指节生硬抵着她下巴,用力一抬,迫使她仰起头。
“匿名贴!”
席铮咬牙切齿挤出三个字。
他没看过帖子,可他知道,那里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,刀刀扎在俞风心上。
“我当什么!”
黄艳玲哂笑,脖子一梗想挣扎,却现他手腕越收越紧,窒息感顿时涌上。
她脸颊迅涨红,双手慌忙去抠他指缝,口不择言叫嚣,“法治社会……你还敢杀人!”
席铮像没听见她说话,力道又重几分。
包厢昏暗。
他一双眼珠亮得像狼。
黄艳玲硬是被掐得脚尖几乎离地,眼神开始涣散,突然,席铮大臂使劲一甩,猛地将她整个人背身摁在包厢墙壁上。
“呃……”
一夕喘息工夫。
黄艳玲嘴里不饶人,边咳边嗤笑,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疯狂,“原来……你喜欢这样……”
话音未落,她吃痛一声闷哼。
席铮已经利落扯下领带,将她双手反剪缠紧,直到感觉她指尖充血,才撤手撒开。
“你想干嘛!”
黄艳玲尾音带颤。
和当年一样,她依旧看不透他。
“你说呢?”
席铮勾起一抹冷冷的痞笑,揪着她横摔在茶几上。
做了什么就要付出代价。
他懒得跟她废话,单手滑开手机瞥了眼时间,然后撕开铝箔,晃了一晃。
“你绑着我!
怎么弄!”
“谁让你用?”
席铮塞她手里,“自己拿着玩!”
他退一步坐回沙。
黄艳玲难以置信盯着他,“你有病吧!”
“你有药?”
席铮滑开摄像头。
咔嚓!
闪光灯骤然一亮。
取景框里黄艳玲仓皇别开脸。
席铮轻嗤,兀自往沙里一靠,两条长腿交叠,马靴嚣张地架在茶几上。
然后。
他目不斜视捧起手机——玩贪食蛇。
“席铮你他妈有病!”
“没见过你这号儿的!”
“……”
黄艳玲被反绑双手,低声骂骂咧咧。
骂累了。
她枕着被体温焐热的玻璃茶几,心有不甘,沉沉睡去。
-
人生只是一场梦。
县看守所的第37天,黄艳玲得到消息,黄家失去了最后的取保窗口期。
随后她被批捕转送到县监狱。
再后来,她就不清楚这世上的年月了。
直到马律带来消息。
有人提供了关键证据,二审量刑有变;黄家付出一笔巨额赔偿。
最终,黄继侠用自己的命换了她自由。
由奢入俭难。
出来后,她已经回不到过去了。
“谁拍的照片?”
“彭荷那小子,”
马律如实说,“还有,白文彬二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