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朝鲁吃了满嘴沙,愤怒扬了扬马鞭,将一旁的木桩劈成两半。
和朝鲁一起同行的两安达(好兄弟)笑着打趣,“朝鲁,输了就输了,难不成你看上她了,是故意让她的?”
谁知,朝鲁一个甩手拍在其中一人肩膀上,腰角的狼牙挂坠也跟着他龇牙咧嘴的模样晃了晃,“我当然是让着她了,你没看那小姑娘一直瞪着眼睛朝我撒娇吗?咱们大老爷们当然得让!”
他说完翻身上马,留下两安答面面相觑,不明白刚刚那个丑不拉几黑不溜秋的小女娃啥时候撒娇了?
烈日烤丘,沙粒灼人。
夏牧溪骑在驼背上,骆驼蹄子陷进松软黄沙,每一步都沉甸甸的。
身后驼车碾出蜿蜒辙印,热浪裹着沙砾扑在脸上。
她抿紧干裂的唇,死死攥着缰绳往前挪,时不时看向身后驼车里的棺椁。
虽然她放了许多冰块在棺椁里,但天气炎热,她怕还没到乌河,冰块就全部化成水。
小时候跟着阿妈回外婆家,也经过这个沙漠。
但阿妈都是准备充分,从没让她受过苦受过渴,但现在身上两大袋水喝完了,她只觉得口渴得想喝自己的血。
正当她脑袋发昏时,一道懒洋洋的讥诮声如隔着玻璃罩般传入她耳中。
“你这傻女人,进沙漠也不会多备点水,我这有酒,你要喝吗?”
朝鲁骑着马,站在沙坡上,仰头喝着手中袋子里的马奶酒。
喝完,他带着薄茧的大拇指还蹭了蹭唇边的奶渍,眼底满是幸灾乐祸。
夏牧溪深呼吸一口气,才忍下去抢他手中的酒的冲动,心底大骂这男的长的一副好皮囊,可惜长了一张欠揍的嘴。
耳边男人还在喋喋不休挑衅她,“傻女人,要不要我带你去绿洲,那里的水可甜了……”
夏牧溪闭上眼,心底琢磨着如何在沙漠中找到绿洲?
眼前白光一闪,再次将她拉入学校空间,进入一个野外生存课的房间。
骑马站在沙坡上喋喋不休的朝鲁终于发现了不对劲。
眼见骆驼上的小女娃一动不动,他心底一个咯噔,这女娃不会是中暑了吧!
朝鲁立马翻身下马,上前扯了扯小女娃脏兮兮的衣袖,还没开口询问,小女娃就身子一歪朝他一头栽了下来。
他猝不及防脚下沙子一滑,抱着小女娃两个人一同从沙坡上滚了下去。
夏牧溪从学校空间里回归现实中,一掀眸就对上男人近在咫尺美得极具蛊惑性的脸。
男人正呆呆地望着她,两只手却箍在她腰间掐了又掐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