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她已经被朝鲁拎着,前胸抵在外头羊圈堆积的麦秸围墙上,胸部扎在木桩上扎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。
可眼睛看不清楚的朝鲁却以为是攥住夏牧溪的前衣襟,发泄心底的怒火,“你哈日阿爸(外公)死的那段时间,你和你阿妈在哪里?你知道你额吉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吗?我们都不想她嫁给阿爸,可你叫她能怎么办……”
朝鲁吼得脖子都青筋暴起,夏牧溪脚下一滑似是踩到羊粪,撅着腚差点摔倒。
恰时,隔壁蒙古包的蒙古妹子其其格提着挤奶桶出来,隔着羊圈看到对面两人一前一后的暧昧姿势,手中的奶桶都惊掉了,捂着涨红的脸大骂,“你们俩太不要脸了,竟然当着我家纯真的小羊面前,干这种事!呜呜呜,我要回去告诉我阿妈!”
白衣妹子嗓门极大,一下子吸引来许多隔壁阿婶阿叔的目光。
朝鲁仿佛被人勒住脖子,骂人的话卡在嗓子眼,一张脸涨得通红。
他努力睁了睁眼,迷蒙的眼睛才缓缓清晰起来。
目光向下,落在眼前小表妹撅起的圆腚上。
这才发现自己竟揪错人衣领了,把小表妹后衣领当成前衣襟。
而他自己想象中揪住小表妹前衣襟怒斥的霸气一幕,如今落在别人眼里,就像是摁着人家小表妹在后面暴力欺负人家。
夏牧溪更是小脸一黄,听明白刚刚羊圈对面小姑娘话里的意思。
一想到她来草原的第一天,清誉就全被这二表哥毁了,气得胸口发疼。
就在朝鲁尴尬地正想收回手时,夏牧溪反手一把攥住他的手腕,腰间一个用力,直接将身高近一米九的男人背上后背来了个过肩摔,将她摔进一旁的羊圈里。
从毡房里出来的额吉在布和舅舅的搀扶下火急火燎出门查看,就见朝鲁直挺挺躺在羊圈里的羊粪堆中,一张古铜色的冷硬面庞竟红得要滴血。
朝鲁举着手缓缓摸向胸口的位置,疯狂揉压那里狂跳的心脏。
小表妹的背好像垫了磁铁,他刚刚在她背上的那一瞬,他竟像磁石一般仿佛被吸住不舍得离开。
竟有一种想让她再摔一次的恍惚感。
他肯定是疯了,上次在沙漠里被打到眼睛,伤了脑瓜……
这边羊圈羊粪堆成小山,那边城里小学的旱厕更是满得快溢出来。
夏星月鼻子上绑着块生姜堵鼻子上,手中的粪瓢舀得飞起,一勺勺粪落在粪桶中已泼出了残影。
身后是不断催促的学校主任,撩着头顶只剩几根的地中海头发骂骂咧咧,“早和你说了明天教育局局长不定期就会来抽查,你也不勤快点,要是局长发现咱们学校屎粪这么多,咱们学校还要不要脸啦……”
学校主任骂着骂着,只感觉屎味塞了一嘴,恶心得要吐了,留下一句“今晚加班掏粪”就逃离了旱厕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