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情有些松动,更是不遗余力地介绍起来,说到最后,那路过的燕人当真掏了十枚钱币给他买了一个。等咬了几口他便知道这包子没白买,皮又软又薄,里面的彘醢味道不错,而且竟是一次管够。“怎么样?我秦人讲究的就是实在,只要客人花了钱,就决没有让客人后悔的道理。”
等离开包子铺,赵高便忍不住问道:“大王怎的想起让人做这个?”赵政打趣道:“这不是一直盼着老师入秦,老师却迟迟不来么,学生闲来无事的时候,便想起老师从前提过的东西,找人试着做了几次,后来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宫外。”听他刻意改了称呼,赵高无奈一笑:“原来如此。”
然而赵政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,肃了神色问道:“小高成亲了么?”赵高闻言心中失笑:这一时期倡导的适婚年龄其实与后世所想不同。有句话叫“男子三十而娶,女子二十而嫁”。虽然很多时候人们并不严格遵守这个规定,但赵高非要拖到三十以后再成家立业也不会有人置喙什么。
瞧他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,下意识摇摇头道:“没有。”赵政闻言又喜又忧。只因即便是他自己没有娶王后,也没立场让赵高不娶,更何况如今他自己都有妻室,就更不可能拘着赵高了。
赵政试探着问道:“小高就没考虑过么?”赵高摇摇头,无所谓地说道:“臣随缘罢,没瞧见喜欢的,总不能随便娶一个委屈了人家。”听赵高这么说,赵政心中稍觉宽慰,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番心思着实有些令人不齿,自己有什么资格要求小高些什么呢?
赵高不知道他心里转着这些,见他情绪失落,只当适才的话题勾起了他的心事。他猜许是这些日子因为熊启的事情,赵政在王后那边不顺心。但毕竟是人家家事,赵高也不好劝什么,索性岔开话题道:“大王,前面好像出了事情,去看看?”
“哎呀,瞧瞧,这又累死了一头牛,多可惜
。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十头了。”
“这位兄弟,你是不知道,每日背这些盐连牛都受不住,更别提人了,前些日子我们那边有个兄弟就因为背盐一连背了半个月,愣是给活活累死了。哎,光靠牛驼人背,这不是办法啊。”
“谁说不是,可是咱们要吃盐,就得指着官家找人从盐池弄来,不让人和牛服盐役,咱们吃什么?你说要是准许私人买卖……”
“啧,兄弟这话就说得忒可笑,这东西就是人的命根子,官家不拽在手里,万一被人利用,岂不是乱套了?”
因为运盐累死人和牛的事儿赵高从前周游列国就亲眼瞧见过,不想今日又在咸阳城里重演。他和赵政走出老远,心里都还各自想着这个事情,许久没有说话。
盐务牵扯的事大,动辄影响整个秦国,赵政每每接到累死多少人力、多少耕牛的奏报,心中也是犯难得很。朝会上他叫人拿过几回主意,报上来的却都没什么可行的价值。甚至还有没眼色的臣子上奏要他大开盐禁的,那时赵政原本心里就窝着火气,看到那没动脑子写出来的奏疏,当即把人教训了不算完,还直接给贬出了咸阳。
“大王,臣这些年周游列国,曾考察过此事,加上想起一部书上的记载,心中一直有个雏形……”赵高说着,赵政的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,目光灼灼地看着赵高问:“小高有法子?”赵高瞧他一副孩童得了玩具的神情,不由含笑点头道:“是。”顿了一顿,他又若有所思地说道:“只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