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到了城门口,溃兵们正为一袋米粮扭打,没人察觉身后逼近的冷意。苏丹落【雅雅】没直接动手,屈指一弹,一缕后天境内力裹着碎石,精准砸中粮车轮轴——“咔嚓”脆响里,粮车侧翻,米粒如碎雪般撒了满地。车夫瘫坐在地,双手扒着米粮,喉咙里的悲鸣发颤:“这是我一家三口的活路啊!”
“谁干的?!”溃兵们猛回头,为首的胡茬汉子腰间别着柄缺口长刀,见苏丹落孤身一人,衣着虽沾了尘却透着精致,顿时狞笑:“哪来的小娘皮子,敢管爷爷们的事?”旁边瘦猴似的溃兵也凑上来,眼神黏在苏丹落身上:“小娘子跟着爷爷过,有饭吃,还能让爷们爽爽!”
苏丹落【雅雅】脸色瞬间沉了,盯着溃兵们黏在自己身上的贪婪目光,眼底翻涌的恶心几乎要溢出来——那眼神像极了幼时抢他干粮的部落恶徒,脏得让他生理性不适。苏丹落【荆】的声音在意识里冷笑:“咱们抢归抢,还讲点底线,这群人倒好,连同行的脸都丢尽了。”
苏丹落【阿狂】的暴戾瞬间撕碎雅雅的温和,他向前踏一步,靴底碾过地上的米粒,声音冷得像漠北万年不化的冰:“就两个选择——跟我,或死。”话音未落,后天境的气劲已如狂涛般裹住拳头,不等胡茬汉子反应,一拳狠狠砸在他心口。“咔嚓”一声,汉子的肋骨当场断裂,整个人像破布娃娃般倒飞出去,撞在城墙上溅出血花,直挺挺地没了气息。其余溃兵瞬间僵住,连惨叫都卡在喉咙里。
“不弄死几个,你们真当我是好捏的软柿子?”苏丹落【阿狂】扫过众人,眼神比看路边的死狗还嫌恶,“我不是雅雅,没耐心跟你们磨嘴皮子讲道理。”话音刚落,两个不信邪的溃兵举刀扑上来,他侧身避开,反手扣住两人的手腕,指骨发力间,只听“嘎吱”的骨裂声刺耳响起——两人的手腕竟被他生生捏断!他随手一甩,两人摔在米堆里,捂着断手惨叫,鲜血染红了散落的米粒。
意识里,苏丹落【雅雅】的声音带着颤抖的排斥:“阿狂,别杀了……他们只是想活命……”
苏丹落【阿狂】的声音瞬间变得暴戾,还裹着一丝疯狂的笑意,像淬了毒的冰碴:“活命?你小时候被部落孩子推搡在雪地里、抢光干粮、差点冻死时,谁跟你说过‘想活命’?这世界上,所有挡路的、脏我眼的人,都可以去死啊,哈哈哈哈!”他的语气突然沉了下来,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还掺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,“你渴望的温柔,是要靠杀戮守住的。我做你身体里那把劈路的剑,帮你斩掉所有豺狼;至于心里的软处,才需要你用温柔去抚慰——但前提是,咱们得先活着!因为我爱你啊,我的雅雅……”阿狂的声音里竟带了哭腔,像困在寒夜里的孤魂。
苏丹落【荆】的声音适时插入,冷静得像寒铁:“阿狂,适可而止。雅雅的温柔是根,你的暴戾是刃,我是线,咱们三者缺一不可。杀了挑事的,剩下的收编,这才是棋局该走的步。”
苏丹落【雅雅】彻底沉默了,指尖剧烈颤抖。阿狂说的没错,她的温柔,不过是想守住自己幼时在丛林寒夜里,蜷在帐篷角落时渴望却没得到的那点暖意。可这乱世,暖意会被抢、会被踩碎,连活着都要靠染血的拳头,她那点温柔,在生死面前根本不值一提。
“还要打吗?活,还是死?”苏丹落【阿狂】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,后天境的威压如乌云般散开,压得众人膝盖发软,几个胆小的已忍不住跪了下去。方才还嚣张的溃兵,此刻眼里只剩滔天的惊惧,连呼吸都不敢大声。他们大多是被打散的边军,跟着主帅一路溃败,早已没了军纪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