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其余四个士兵吓得后退半步,脸色惨白。“子戎兄,拜托了!”吕布双腿夹了夹马腹,赤兔马长嘶一声,如一道红色闪电,朝着皇宫的方向冲去,方天画戟在他手中舞得密不透风,硬生生在乱兵中劈开一条血路。
吕子戎催马挡在貂蝉身前,铁剑直指剩下的四个凉州兵:“放她走!”士兵们对视一眼,狞笑着围上来:“哪来的野小子,也敢管郭将军的事?”为首的矮个士兵举刀劈向他的头顶,刀风凌厉,显然是练过几年刀法的。吕子戎侧身避开,铁剑斜削,挑向对方的手腕——这是“影匿”的巧劲,本想卸了他的刀,却没料到这铁剑是离开庐江后在集市上买的劣质货,“咔嚓”一声,剑刃竟从中间崩断了半截!
“哈哈哈,破剑还敢逞能!”矮个士兵笑得更狂,挥刀又劈了过来,另外三个士兵也举枪刺向貂蝉。吕子戎心里一急,左手松开缰绳,丹田气劲顺着手臂灌注到背后的枣木枪上,枪杆微微震颤,发出“嗡”的一声轻响——那是吕莫言临别时赠予的,枪杆是用庐江百年枣木制成的,坚硬如铁,枪杆上“落英”二字的刻痕里,还残留着莫言渡给他的气劲。
他深吸一口气,侧身避开刺来的长枪,枣木枪猛地扎出——虽不及莫言那般精准,却也扎中了士兵的肩甲,借着对方后退的力道,枪杆一旋,使出“落英廿二式”的“流字诀”半招,枪尖带起的劲风卷得另一个士兵睁不开眼。“子戎兄,枪不是剑,别用劈砍的劲!要顺着对方的力走!”莫言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,他立刻调整气劲,枪尖不再硬撞,而是顺着矮个士兵的刀势轻轻一带,竟把那柄环首刀挑飞了出去,“当啷”一声落在地上。
貂蝉看得目瞪口呆,趁士兵们慌乱,拉了拉他的衣袖,气声说:“壮士,往这边走,王允府后墙有密道,是义父早年挖的,只有我知道在哪!”吕子戎点头,枣木枪横在身前,护着貂蝉往街巷深处退。剩下的两个士兵还想追,他回身一记“合字诀”的半招——虽没练过完整招式,却凭着剑招的底子,枪杆横扫,带起的气劲逼得两人不敢上前。
穿过两条浓烟滚滚的街道,沿途尽是残垣断壁:灰色的瓦片碎在地上,红色的血迹溅在斑驳的城墙上,凝结成了黑紫色的痂;几只乌鸦落在烧焦的房梁上,“呱呱”地叫着,啄食着地上的残肉,像是在为死去的人送葬。貂蝉突然停下脚步,指着前方被凉州兵包围的宅院:“那就是王允府!义父还在门楼上!”
吕子戎抬头望去,王允府的门楼上,白发苍苍的王允身穿朝服,手里举着一卷明黄色的诏书,丹田气劲灌注于声,对着下面的凉州兵怒斥:“李傕、郭汜逆贼!董卓已死,尔等不思悔改,还敢叛乱弑君,他日必遭天打雷劈!”他的声音虽老,却中气十足,连远处的乱兵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“老东西,死到临头还嘴硬!”李傕的副将举着刀大喊,“再不下来投降,老子就放火烧了你的府第,把你满门抄斩!”
王允冷笑一声,把诏书紧紧攥在手里,眼神决绝:“老夫身为汉臣,食汉禄,忠汉主,宁死不降!”话音刚落,他突然纵身跳下城楼——吕子戎和貂蝉都惊呆了,眼睁睁看着老人像一片枯叶般落下,“嘭”的一声撞在门前的石狮子上,鲜血瞬间染红了雪白的胡须,也染红了那卷写着“赦免天下”的诏书。
“义父!”貂蝉尖叫着就要冲过去,吕子戎一把拉住她,气劲凝于掌心,按住她的肩膀:“姑娘,不能去!他是为了让你活着才死的!你若出事,他的死就白费了!”他指了指围上来的凉州兵,“再不走,我们都走不了了!”貂蝉泪水模糊了双眼,望着王允的尸体,重重地磕了三个头,额头都渗出血来,才咬着牙,跟着吕子戎绕到府第后侧。
后门的铁锁已经生锈,吕子戎用枣木枪的枪尖撬了半天,才把锁芯撬断。刚推开门,就听见身后传来呐喊:“抓住貂蝉!别让她跑了!”他回头一看,十几个凉州兵正追过来,为首的正是刚才被他挑飞佩刀的矮个士兵,手里还多了一把弓箭,箭尖直指貂蝉的后背。
“你先走!我断后!”吕子戎把貂蝉推进门内,枣木枪横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