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染红了流民的救命粮。他弯腰捡起张扬的佩刀,用粗布擦干净刀上的血,对着城楼方向躬身:“张太守,我来晚了,这贼子已伏法,你护民的心愿,我定替你完成——河内的流民,我会送他们去安稳地,不让他们再受这般苦。”
“壮士留步!”一个身穿黑色铠甲的将领带着十几个士兵冲过来,“噗通”一声跪在吕子戎面前,铠甲上的刀痕纵横交错,左臂还在流血,用桑丝布草草裹着。“在下眭固,是张太守的旧部,昨夜护着流民逃到城外,今早才敢回来。”他抬起头,眼里满是悲愤,“多谢壮士为太守报仇!可杨丑虽死,曹操的兵很快就会来收编河内——我们只剩三百残兵,护不住三千流民,若不投个靠山,流民和残兵都会死在曹操手里。我想投袁绍,他在冀州势大,离河内近,能暂避曹操锋芒,还能给流民一口饭吃。”
吕子戎扶起眭固,目光扫过广场上的流民——他们正围着王植分发的麦粒,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,有的孩子把麦粒含在嘴里,舍不得咽,眼里满是恐惧。他想起刘备在徐州说的“护民不分阵营,先保民命再谈其他”,点头同意:“袁绍虽有野心,却比曹操暂显宽容,至少不会把流民当肉盾。”他从怀里掏出桑皮纸和炭笔,飞快写下一封信,“你带着这封信去冀州见袁绍,信里说刘备愿与他结盟,共抗曹操,条件只有一个——‘互不侵扰流民,共护河内桑麦’,若他答应,徐州会送桑苗来,帮河内流民种桑谋生。”
二、曹兵突袭·喋血突围
不过半个时辰,温县的残兵已收拢完毕,流民也分到了足够的干粮——是吕子戎让亲卫从马背上卸下来的,本是他们的口粮,此刻全分给了老人和孩子。王植带着人在流民队伍外围搭起桑枝屏障,防止散兵偷袭;眭固则在清点残兵的兵器,把完好的长枪分给最前面的士兵,让他们护着流民往冀州方向走。吕子戎和眭固站在城楼上,看着流民的队伍渐渐远去,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小,心里刚松了口气,却见远处的地平线上扬起一股尘土,像黑色的潮水般涌来——是曹仁、史涣带着三千骑兵,马背上的“曹”字旗在晨光里刺眼,马蹄声震得地面发颤,连城楼上的瓦片都在晃。
“眭固叛曹,吕子戎助逆,速速受降!否则踏平温县,鸡犬不留!”曹仁的声音隔着老远传来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。他是曹操的堂弟,用兵狠辣出了名,当年讨董时曾在荥阳城外斩杀过数百流民,只因其“疑似通敌”,连老弱都没放过。史涣跟在他身边,手里握着一张弓,箭壶里的箭尖闪着寒光——他最擅长暗箭伤人,当年公孙瓒的部将严纲,就是被他一箭射落马下。
“我去会会他们!”眭固挺枪上马,刚冲出城门就与曹仁的先锋撞在一起。他的枪法是张扬教的,带着“护民”的沉稳,一枪挑飞先锋的头盔,却没伤其性命。可曹仁的骑兵太多,很快就把眭固围在中间,眭固左冲右突,手臂上的伤口又裂开,鲜血染红了枪杆。史涣在一旁拉弓搭箭,瞄准眭固的后心,嘴角勾起阴狠的笑——他算准眭固只顾着前面的敌人,没防备身后。
“小心暗箭!”吕子戎见状,青锋剑倏然出鞘,剑气划过一道淡蓝色的弧光,像桑枝在风中摆动,精准击落史涣的箭。箭杆掉在地上,溅起的尘土刚好挡住曹仁的视线。可就在这间隙,曹仁抓住破绽,长枪直刺眭固的胸口,枪尖穿透铠甲,鲜血瞬间染红了眭固的战袍。
“子戎兄……护好流民……别让他们……再遭罪……”眭固艰难地回头,对吕子戎挤出一个笑容,手里的长枪“哐当”落地,随后重重摔落马下,再也没了声息。残兵见状,顿时慌了,有的想弃枪逃跑,有的想冲上去拼命,场面一片混乱。
“都别慌!随我冲!往冀州投袁绍!”吕子戎策马冲到阵前,青锋剑舞得密不透风,“影匿瑬心舞”的剑招如行云流水般展开——他见一个曹兵举刀要砍向流民孩子,立刻用“桑荫缠枝”式,剑脊轻贴刀身,借势一卸,刀歪向一边,还顺势把曹兵的刀挑飞;又见曹仁的长枪刺向一个残兵,他用“寒潭映月”式,剑面反射晨光,晃得曹仁睁不开眼,残兵趁机逃脱;史涣又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