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州湖桑种,显显诚意。孔明先生心软,见着百姓受苦,定会出山。”
“有先生在,我心里踏实多了。”刘备拍了拍徐庶的肩,语气里满是依赖,“这些日子,多亏先生帮着练兵、打理桑田,还帮流民写家书、断纠纷,连陈婆婆家的桑苗病了,都是先生教的‘桑枝煮水’法治好的。若没有你,新野怕是撑不到现在。”
徐庶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喉结动了动,却没多说,只笑着转移话题:“咱们去看看子戎的‘缠枝阵’吧,别让青壮们把阵形摆错了,桑枝盾间距太近,老弱走不过去。”
几人往阵形那边走,刚到桑林旁,就见狗蛋抱着个梨纹香囊跑过来,香囊用桑丝编的,绳结歪歪扭扭,绳尾还挂着颗晒干的桑椹——是去年冬天的蜜桑椹,他一直舍不得吃。“刘皇叔!徐先生!赵叔叔!我编好香囊了!等找到晓月姐姐,就送给她,里面还装了颗最甜的桑椹干!”
徐庶蹲下身,帮狗蛋把松了的绳结系紧些,指尖动作轻柔得像护着刚冒芽的桑苗:“编得真好,晓月姐姐见了定会喜欢。不过这绳得再绕一圈,跟着桑枝的纹路绕,像这样——”他手把手教狗蛋调整绳结,“既牢又好看,不会散了,晓月姐姐拿在手里也舒服。”他余光瞥了眼刘备,心里像被桑针扎着疼——他怕自己没机会陪狗蛋找到晓月。
“徐先生,你见过晓月姐姐吗?”狗蛋仰着小脸,眼里满是期待,“子龙叔叔说她会编桑枝盾,还会教大家种桑,比夏侯姐姐编的盾还好看,煮的桑芽茶也甜。”
“没见过,却听过很多她的事。”徐庶摸了摸狗蛋的头,声音轻得像风,“她是个好人,和主公、子龙叔叔一样,都想护着流民种桑过日子,不想让大家再逃荒。等咱们请回孔明先生,就一起找她,好不好?”
狗蛋用力点头,抱着香囊跑回流民屋,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。徐庶望着他的背影,又看了看桑田旁忙碌的流民——陈婆婆在晒桑椹,竹匾里的桑椹干泛着紫黑;夏侯娟在给青壮送桑根膏,膏里加了桑椹汁,敷在磨破的手上不疼;王二在帮老母亲修桑枝筐,筐边坏了,用桑丝绳缠了一圈又一圈——心里的不舍更浓了:这些日子的暖,这些护民的甜,他怕是要辜负了。
这时,吕子戎从江夏方向回来,马鞍旁挂着个空桑种袋,脸上带着些失落,却又藏着点期待。他快步走过来,从怀里掏出个桑枝编的小盾,盾角刻着个模糊的“月”字,盾面上还沾着新鲜的桑汁,像是刚编好没多久。“主公,元直先生,我去江夏寻晓月,在西边的桑田旁找着这个——当地流民说,是‘月姑娘’教他们编的,用来防野猪拱桑苗。”
赵云接过小盾,指尖轻轻摩挲着盾角的“月”字,又从怀里掏出片干枯的梅花瓣——是从易京梅林带的,晓月当年亲手种的“五瓣梅”,他一直夹在《桑经》里,花瓣边缘都泛着黄了。这小盾的编法是“三横两纵”,和晓月教的一模一样,可盾角的“月”字是单线刻的,比晓月常用的双线梨纹浅得多;而且编绳的手法多了个小环,更牢固,却少了晓月编绳时的“松快”——晓月总说“流民手笨,绳编得太密,手指会疼,简单的才牢,才好学”。
“像,却又不像。”赵云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指尖捏着梅花瓣,微微发颤,“晓月编盾,会在盾心刻双线梨纹,说‘双梨护苗,流民安’,不会刻‘月’字;她编绳也不会加小环,总说‘多一道工序,流民就多一分难’。”
“我也觉得奇怪。”吕子戎凑过来,指着盾面上的编绳,“流民还说,‘月姑娘’戴着斗笠,用青布遮着脸,只露着双手,手上有个小疤——可没人说清疤在哪个手指,是左手还是右手。她还帮流民修过桑田的水渠,用的是徐州的法子,说‘这样浇水快,桑苗长得壮’,可又说要往隆中去,找懂桑苗改良的先生,跟之前‘往长沙去’的线索对不上。”
徐庶凑过来看小盾,指尖划过编绳的小环,若有所思:“这小环的编法,倒像江东柴桑那边的手法——我早年在江东避祸时见过,渔民编渔网常用这种结,更牢。或许是晓月姑娘学了新手法,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