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远处的流民屋,炊烟缠着桑枝,桑田泛着绿,直到狗蛋挥着小手喊“徐先生早点回来教我编盾”,才催马前行。刚行出半里地,路边的老桑树挡住了新野的影子,他突然勒住马,对随行的兵卒道:“把这树砍了!挡着看新野的路了!”
兵卒愣了愣,刚举起斧,徐庶却又摆手,声音发哑:“罢了,留着吧——桑苗能护流民,这树也能给过路人遮阴,就像新野护着我一样。”他走几步就回头望一眼,直到新野的绿影缩成模糊的点,才狠狠一夹马腹,往许昌方向去。
可没走三里地,徐庶猛地勒住马——他想起卧龙先生的事!刘备性子急,若没人细细叮嘱,请不动这位“桑苗先生”;还有庞统先生,之前听吕子戎说,他有个现代来的好友吕莫言,穿越到江东后在孙权手下打理桑田,前段时间还去柴桑寻过庞统,说是为江东请贤,这事得跟刘备提一句,日后若联江东抗曹,或许能借这层关系请动凤雏。
他调转马头,快马加鞭往回赶,马蹄踏在秋草上“嘚嘚”响,像追着时间的鼓点。远远就见刘备还站在老桑树下,望着许昌方向发呆,手里攥着块桑木牌——是徐庶落下的,刻着“护”字的那一块。“元直!你怎么回来了?是不是不走了?”刘备大喜,快步上前,以为有转机。
徐庶翻身下马,喘着气却摇了摇头,从怀里掏出两本小册子,指尖还沾着赶路的风:“主公,我是回来叮嘱您两件大事。第一,卧龙先生诸葛亮在南阳卧龙岗,您去请他,定要心诚——至少去三次,不可急躁,不可摆主公架子。他若问起新野,您就多提流民的苦:冬桑苗缺肥,去年曹兵烧过的桑田还没复种,狗蛋的衣服短了半截,王二的老母还在靠编桑枝筐换粮食……孔明先生心软,见着您护民的诚心,定会出山。”
他又转向吕子戎,递过一本线装的《寒山十八段剑法谱》,封皮上绣着个小梨纹,是赵雄生前用桑丝绣的:“子戎壮士,这剑法是李寒山先生传赵雄师兄,师兄又传我的,每一招都带着护民的意——‘寒潭映月’能卸敌刃护流民,‘桑荫护芽’能挡流箭保孩童,‘缠枝锁柔’能制敌而不伤人。你要记住,剑是护人的,不是杀人的,就像桑枝是护苗的,不是伤人的。”
吕子戎接过剑法谱,指尖触到泛黄的纸页和绣线,躬身道:“先生放心,子戎定学好剑法,护好玄德公,护好新野的流民和桑田,不辜负您和赵雄义兄的托付。”
“我再教你一招‘缠枝锁柔’,这是寒山剑法的核心。”徐庶捡起根桑枝当剑,对着吕子戎的青锋剑缠去——桑枝绕着剑脊转了两圈,手腕轻轻一拉,就卸了吕子戎的力道,桑枝却完好无损,“你看,用柔劲顺着敌力走,既不伤敌性命,又能护着旁边的流民和桑苗。上次曹仁来犯,若青壮们会这招,就不会慌得碰坏桑苗了。”
吕子戎跟着学,桑枝在他手里渐渐有了章法,徐庶才停下,又想起庞统的事,语气郑重:“子戎,你那位现代来的好友吕莫言,不是在江东孙权手下打理桑田吗?前段时间你说他去柴桑寻过庞统先生,说是为江东请贤。庞统号凤雏,与卧龙齐名,懂奇谋、善农事,还帮柴桑流民改良过桑苗。日后主公若要联江东抗曹,你可托莫言搭话——他懂你的护民之心,也懂庞统的脾性,或许能帮咱们请动凤雏。”
刘备眼睛一亮,忙道:“元直放心!我记着这事!若能请动卧龙,再借子戎和莫言的关系联江东、寻凤雏,定能护好荆州的流民和桑田!”
徐庶翻身上马,最后望了眼新野的桑田,突然拔出腰间的短刀——刀鞘是桑枝做的,是他在南阳护流民时自己编的。他对着路边的桑枝挥了几下,刀风卷起落叶,在空中织成个模糊的“护”字,随即狠狠一夹马腹,“驾”的一声,身影很快消失在桑林深处,只留下马蹄声渐远。
刘备握着徐庶留下的《护民兵书》,纸页里夹着的几粒湖桑种硌得掌心发暖——那是徐庶连夜批注的,标着哪块桑田适合藏兵、哪条河能运粮、哪片桑林能设伏;吕子戎捧着《寒山十八段剑法谱》,指尖还留着练“缠枝锁柔”的柔劲;赵云摸了摸怀里的梅花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