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既制住她,又没伤她:“姑娘,束手就擒吧。我不伤你,也请你别伤流民。”
夏侯惇见先锋被困,又丢了夏侯兰,气得暴跳如雷,挥刀想冲出去,却发现山道两侧的桑苗林里,王二带着老弱流民正往下扔桑枝、石头——桑枝虽软,却能绊马;石头虽小,却能砸得曹兵头破血流。这些流民没学过武艺,却凭着护桑苗的狠劲,把曹兵困得寸步难行。
“撤!往许昌撤!”夏侯惇无奈,只能带着残兵狼狈逃窜,马蹄踏过自己人的尸体,却没敢再碰路边的桑苗——方才火里的教训,让他们怕了这看似柔弱的苗。
曹成早在混乱中被吕子戎擒住,青锋剑架在他脖子上,却没伤他分毫:“曹将军,你烧的桑苗,我们会补种;你抢的桑种,我们会还回流民手里。但你伤的流民,得给个说法。”
夕阳西下时,博望坡的火光渐熄,空气中混着草木灰和桑苗的清香。刘备亲自走到被绑的夏侯兰面前,示意士兵松绑,又从怀里掏出个桑木盒,里面装着陈婆婆炒的桑仁:“姑娘,一路辛苦,先吃点东西垫垫。”
夏侯兰愣了愣,没接,银甲上的火星还没熄,眼神里满是警惕:“你想杀便杀,何必假仁假义!”
“我若想杀你,何必生擒?”刘备笑着摇头,指了指不远处的桑田——流民们正忙着补种被踩坏的桑苗,陈婆婆扶着腿受伤的老妇人,狗蛋捧着小桑苗,小心翼翼往土里栽,“我们守新野,不是为了打仗,是为了让这些流民有桑种、有饭吃。你看,曹成烧了他们的苗,我们现在就补种;他抢了他们的种,王二已经去樊城买新的了。”
夏侯兰顺着他的手指望去,见老妇人摸着刚栽的桑苗,眼里的泪滴在土里,嘴里念叨着“这苗能活,冬天有桑椹吃了”,心里忽然一动。她沉默片刻,忽然开口:“刘备,你是不是在找一个叫公孙晓月的女子?”
赵云猛地抬头,手里的龙胆亮银枪都晃了晃,快步上前时,怀里的干枯梅花瓣掉了出来——是从易京梅林带的,晓月当年种的“五瓣梅”,他一直夹在《桑经》里。“你认识晓月?她在哪?”
夏侯兰看了看那片梅花瓣,又看了看刘备:“去年在许昌,我见过一个女子,穿素衣,会编‘三横两纵’的桑枝盾,盾角刻着双线梨纹。曹操说她帮流民护桑田,是你的同党,派我去抓她——可她太厉害,用桑丝绳缠了我的刀,还救了三个流民,之后就逃了。”
她顿了顿,声音轻了些:“听看守的兵卒说,她往长沙方向去了,那边有大片流民桑田,许是去护苗了。她逃之前,还留了句话,说‘等桑苗结了果,就回新野找个叫赵云的’。”
赵云的手紧紧攥着梅花瓣,指尖泛白,声音都带着颤:“她……她还说什么了?”
“没了。”夏侯兰摇头,“我只知道这些。但我看她护流民的样子,和你护桑苗的样子,很像。”
刘备拍了拍赵云的肩,对夏侯兰道:“姑娘,多谢你告知这些。你若愿留在新野,我们欢迎——夏侯娟正缺个懂武艺的人教妇孺编盾;若想回许昌,我派人送你,只盼你日后别再帮曹操伤流民。”
夏侯兰望着流民们忙碌的身影,又看了看手里的桑仁,忽然道:“我愿留!曹操只知烧桑田、杀流民,这样的主子,我不跟了。我会编桑枝盾,也会教青壮刀法,只求能护着这些桑苗,让流民有口饭吃。”
这时,陈婆婆带着流民们捧着桑芽茶、桑椹干来劳军。她拉着刘备的手,笑得满脸皱纹,手里的桑丝帕擦着刘备额头的汗:“皇叔,多亏你,桑苗保住了,咱们冬天有指望了!这是刚煮的桑芽茶,你快喝口解解暑。”
狗蛋跑过来,举着个歪歪扭扭的梨纹香囊,递到赵云面前:“赵叔叔,这个给你!里面有最甜的桑椹干,等找到晓月姐姐,你帮我送给她好不好?”
赵云蹲下身,摸了摸狗蛋的头,眼里的光比夕阳还亮:“好,等找到晓月姐姐,我一定帮你送。”
刘备望着博望坡的夕阳,余晖洒在桑田上,泛着金红。他知道,这场胜利只是开始——曹操不会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