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的一模一样!他想起建安三年,徐州桑田遭曹兵烧劫,晓月就是用这编法教流民编盾护苗,那时她总说“这编法省桑枝,还结实,能护苗也能挡流矢”。
“主公,我去那边看看!”吕子戎声音发颤,勒住马就翻身下马,青锋剑斜挎在腰,脚步急切得像怕慢一步人就不见了。他甚至忘了用轻功,踩着田埂的桑泥就往前跑,鞋上沾了泥也不在意。
刘备望着他的背影,笑着对关羽、张飞道:“子戎寻故心切,咱们先去茅庐等,别扰了他。”张飞撇了撇嘴,却还是催马跟上:“俺倒要看看,这‘月姑娘’到底是何方神圣,能让子戎这么急。”
吕子戎跑到田垄边,见女子正弯腰帮一个老流民调整桑枝盾的编绳——她指尖沾着桑汁,动作轻柔得像在扶刚冒芽的桑苗,连老流民编错的地方,都只是轻轻拆了重编,没半点不耐烦。“姑娘!”吕子戎喘着气,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,“你可是公孙晓月?”
女子抬头,斗笠下的素纱晃了晃,声音温和却带着些诧异:“公子认错人了。”她直起身,手里还捏着半截桑枝,指尖轻轻拂去枝上的泥,“在下黄月英。”
吕子戎心里像被泼了盆凉水,刚才的热乎劲瞬间凉了半截,却仍不死心:“姑娘编盾的手法是‘三横两纵’,盾角刻‘月’字,隆中的水车也是姑娘设计的,对不对?”他指着水车的轮轴,“那轮轴的‘双齿咬合’,我在徐州见过,晓月当年也画过类似的图纸!”
黄月英笑了笑,抬手摘下斗笠——素纱下是张清秀的脸,眉宇间透着温和,眼角还沾着点桑汁的淡绿,看着就让人觉得踏实。“编盾手法是我从徐州学的。”她语气平和,带着些回忆,“建安三年,我在徐州避乱,见一位‘月姑娘’教流民用这法子编盾护桑苗,便记下来了。后来隆中旱,流民的桑苗快枯死,我就照着当年记的图纸,改了改造了水车,没想到竟传成了‘月姑娘’的名头。”
她顿了顿,目光落在吕子戎腰间的梨纹玉佩上,眼神里多了几分了然:“公子说的公孙晓月,可是会编双线梨纹桑丝帕,护桑苗时会把受伤的苗单独移栽,还懂‘桑苗嫁接’的女子?”
吕子戎猛地抬头,眼里亮了:“是!姑娘认识她?”
“听孔明提过。”黄月英递过手里的桑枝盾,盾角的“月”字浅淡却清晰,“孔明去年收到江东吕莫言的信,说有长沙来的流民提及,那边有位‘月姑娘’,教流民编双线梨纹桑丝帕,还帮着抵御山越侵扰桑田——那流民说,‘月姑娘’护桑苗时,会把被山越踩伤的苗挖出来,单独种在向阳的地方,还会给苗根裹桑丝布防冻。”
她见吕子戎听得认真,又补充道:“吕莫言在信里还说,那‘月姑娘’似乎在找一个‘带梨纹玉佩的人’,说‘玉佩是赵雄所赠,见玉佩如见人’——公子这玉佩,倒和信里说的很像。”
吕子戎攥着玉佩的手紧了紧,玉佩边缘的浅痕硌得掌心发疼,心里却暖了——赵雄是他义兄,当年为护桑苗死在曹兵刀下,晓月曾说“若日后寻我,见梨纹玉佩便是”。“多谢姑娘!”他深深作揖,“长沙……我记住了,不管她在哪,我都去找。”
“无妨。”黄月英望着桑田,眼里满是笑意,“护民之人,本就该互相帮衬。你是新野来的吕子戎吧?孔明常提你,说你为刘备公求贤,三番两次来隆中,心诚;又为寻故人,走遍荆州桑田,重情。”她指了指不远处的茅庐,“玄德公今日来二顾茅庐?孔明去寻孟公威论桑苗改良了,怕是要午后才回。你们可先去茅庐等,我编完这几个盾,就回去煮桑芽茶——是隆中特有的‘云雾桑芽’,清润得很。”
吕子戎心里一暖,又作了一揖:“多谢黄姑娘。我这就去茅庐寻主公,待孔明先生回来,还望姑娘代为引荐。”
黄月英笑着点头,又弯腰帮老流民编盾,素衣在桑田的浓绿里,像一朵安静的桑花。吕子戎望着她的背影,心里的失落渐渐散去——虽没寻着晓月,却多了个护民的同道,还得了长沙的线索,也算不虚此行。
他往茅庐方向走,远远就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