壮编的“三股缠枝绳”,用的是三年生的桑丝,韧得能拉住奔马。奔马摔倒,后面的骑兵收不住脚,层层叠叠堆在一起,哭喊声、火裂声混在一起,成了混乱的炼狱。
“杀!”西门方向传来关羽的断喝。水道旁的桑林里,关羽正率军冲出,青龙偃月刀在火光里划出道冷弧,直劈曹将李典的副将——那副将正指挥士兵乘船突围,船刚驶到河心,船板上还沾着桑枝碎。关羽一刀劈来,刀风竟劈开了水面,连人带船劈成两半!李典又惊又怒,举枪刺向关羽,却被关羽用刀背一磕,枪杆断成两截,木屑溅在水面上。关羽反手一刀,削掉李典的盔缨:“某不杀你,快带残兵滚!再敢来追百姓,某定取你项上首级!”
李典吓得魂飞魄散,带着十几个残兵,沿着水道支流逃去——关羽没追,只是让人把巨石推入水道,石头上还缠着桑丝绳,沉得快还能缠住船底。他又命士兵往水面射火箭,烧得曹军的船片浮在水面,像飘着的黑叶子,再无半分突围的可能。
东门的桑林里,张飞正举着丈八蛇矛,挑向粮草队的帐篷。矛尖带着风,一下子就把帐篷挑破,里面的粮草撒了一地,有麦种还有桑仁——那是曹兵抢来的流民口粮。张飞让人把浸过油的桑枝扔进去,火“腾”地燃起,把粮草烧得噼啪作响,火星溅在桑叶上,却被他用矛尖轻轻拨开。“俺看谁敢救火!这粮草是护百姓的,不是给你们这些贼兵吃的!”
一个曹将举刀冲上来,喊着“杀了这黑炭头”,却被张飞一矛刺穿肩膀,钉在老桑树上——矛尖避开了树干的主脉,没伤着树。“俺张飞护的是桑田,护的是百姓,你这贼兵,也配跟俺动手?”张飞说着,还踹了曹将一脚,让他离桑树干远点。
城南的落马坡,赵云正与夏侯杰缠斗。夏侯杰的长戟舞得虎虎生风,戟尖刺向赵云的胸口,却被赵云用桑木枪轻轻拨开——他用的是“缠枝枪法”,枪杆像桑枝般柔韧,总能从缝隙里钻进去,缠着戟杆不放。照月玉狮子配合得极好,时而踏碎石块,时而绕到夏侯杰身后,马蹄扬起的碎石,总在关键时刻干扰夏侯杰的动作,却不碰旁侧的桑苗。
“你这匹好马,倒是可惜了!”夏侯杰怒吼一声,长戟横扫,想斩马腿,赵云却突然翻身下马,枪走“寒潭映月”,枪尖挑向夏侯杰的手腕,同时照月玉狮子扬起前蹄,对着夏侯杰的马脸一踢——那马受惊,扬起前蹄,把夏侯杰掀翻在地,摔在软土上,没伤着骨头。
赵云上前一步,枪尖抵住夏侯杰的咽喉:“夏侯恩在哪?让他别追百姓,否则,你今日便死在这里!”
夏侯杰刚要开口,就见远处的新野城火光冲天,曹军残兵往这边逃来——是夏侯恩见势不妙,率军撤退了。夏侯杰又羞又怒,想拔剑反抗,却被赵云一枪刺穿肩膀,枪尖没入半寸就停了:“某留你一条命,回去告诉夏侯恩,再敢碰新野的百姓,某定取他和你的狗头!”
夏侯杰疼得惨叫,爬起来往夏侯恩撤退的方向逃去。赵云没追,只是翻身上马,望着曹军撤退的背影,突然发现地上有个熟悉的东西——是个青釭剑的剑鞘,上面的纹路,和子戎之前描述的“昔日赠友之剑”一模一样!剑鞘边角还沾着点桑汁,像是刚蹭过桑苗。他弯腰捡起剑鞘,眉头紧锁:“这剑鞘……怎会在曹将手里?子戎说那剑是赠给故友的,难道故友已落在曹营?”
城楼上,孔明望着曹军撤退的方向,羽扇轻轻晃动:“月英,让士兵们撤吧——火不能烧太久,留些房屋给不愿迁徙的百姓,再把剩余的粮草放在城门口,用桑枝盖着,别让他们饿着。”
黄月英点头,让人吹起收兵的号角——号角是用老桑木做的,声音沉厚,能传得远。士兵们有序地撤离,路过桑田时,都小心地避开嫩苗,连脚步都放轻了——火只烧了房屋和油坊,桑田完好无损,嫩苗在火光的映照下,反而透着股顽强的生机,叶尖还沾着火星烤热的暖。
“先生,咱们往樊城去吧!”赵云提着剑鞘,走到孔明身边,把剑鞘递给他,“这是夏侯恩遗失的,子戎说这剑是他昔日赠友的,如今却在曹将手里,怕是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