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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生好兴致,竟在此高歌。”蒋干上前拱手,“不知先生方才所唱,是何寓意?”
庞统放下羽扇,笑道:“某乃襄阳庞统,闻曹操大军南下,欲平江东,特来投奔,却因无人引荐,只能在此等候。方才之歌,不过是感叹天下大势罢了。”
蒋干闻言,心中大喜——他正愁无机会弥补“错荐蔡张”之过,若能引荐庞统这等奇才给曹操,定能将功赎罪。“先生若有奇才,某愿为先生引荐给丞相!”
庞统故作惊喜:“若能得先生引荐,某感激不尽!”
蒋干当即带着庞统返回帅帐,向曹操举荐。曹操见庞统谈吐不凡,又听闻他是襄阳名士,便问起水师之事。庞统趁机道:“丞相,北方士兵不习水战,多有晕船呕吐者,若将战船首尾相连,铺上木板,如履平地,士兵便无晕船之苦,水师战力也能大增。”
曹操正愁水师战力下滑,闻言大喜,当即采纳庞统的“连环计”,命人连夜打造铁环,将战船一一连接。他却不知,这连环战船,看似稳固,实则是为周瑜的火攻之计,量身定做的“柴薪”。
二、桑田授刀技 失忆本能显峥嵘
零陵渔村的秋意更浓,村后的桑田已收割完桑椹,只剩下齐腰高的桑枝,被村民们砍下来,捆成捆堆在田埂边,用作冬日取暖的柴火。“阿戎”(吕子戎)每日除了帮村民挑水、砍柴,总爱在月夜走到桑田中央,握着那柄质朴的桑木剑起舞——剑光如流水般灵动,时而如桑枝拂风,轻柔避开障碍物;时而如惊鸿掠影,迅猛却不伤人,正是吕家祖传的“逐影枪”。只是他失了记忆,竟将剑法当成了枪法,招式间却仍保留着当年护桑苗时的“守势”,从不主动攻击,只在防守中寻找平衡。
这日午后,邢道荣在桑田边的晒谷场练刀。他握着宽背刀,猛地劈向一根粗壮的桑桩,却因发力过猛,刀身偏斜,只在桑桩上留下一道浅痕,震得他手腕发麻。他望着不远处“阿戎”舞剑的身影,那剑光轻盈却有力,心中发痒,终于忍不住上前拱手:“阿戎兄弟,你的剑法精妙绝伦,可否……也教教我刀法?我这刀总用不顺,上次山贼来犯,若不是你相助,桑田怕是早就被糟蹋了。”
“阿戎”停下动作,茫然地看了看手中的桑木剑,又看了看邢道荣的宽背刀——刀身厚重,与自己惯用的剑截然不同,却莫名让他想起另一柄剑的触感(那是藏在邢道荣剑囊里的“护民”剑)。他沉吟片刻,道:“我……记不起招式的名字,只能教你怎么发力,怎么让刀顺着你的心意走。”
他弯腰捡起一根粗壮的桑枝,当作刀,对邢道荣说:“刀比剑沉,不能用手臂硬砍,要沉腕,力从腰发,就像你用渔网捕鱼时,手臂跟着腰身动,而不是单用手臂拽。”说着,他手腕微沉,腰身一转,桑枝轻轻一劈,面前的桑桩应声断裂,断口齐整,没有一丝毛刺,连桑枝上的叶片都没掉落几片。
邢道荣看得眼睛发亮,依葫芦画瓢,也学着“阿戎”的样子沉腕转腰,却仍因用力过猛,刀身劈空,差点摔倒。“不对。”“阿戎”上前,轻轻握住邢道荣的手腕,调整他的姿势,“你看,劈的时候,腰要先转,带动手臂,刀要顺着力道走,像江水流过石头,遇到阻碍就绕过去,而不是硬抗。”他边说边引导邢道荣劈出一刀——这次,宽背刀稳稳砍在桑桩上,留下一道深痕,震感也比之前轻了许多。
接下来几日,“阿戎”便在桑田边教邢道荣刀法。他去掉了刀术中花哨无用的招式,只留下“劈、砍、挡”三式,却每一式都结合了剑法的灵动:“劈”要如剑刺般精准,直取要害;“砍”要如剑扫般范围广,能同时应对多个敌人;“挡”要如剑格般巧妙,借力卸劲,还能顺势反击。邢道荣本就有武力基础,经“阿戎”指点,刀法进步神速,不过三日,便能一刀劈开之前劈不动的桑桩。
三日后,一伙山贼果然又来劫掠桑苗——他们听闻零陵太守刘度要调兵支援赤壁,以为渔村无人防守。邢道荣提着宽背刀,主动迎了上去。只见他沉腕转腰,一刀劈出,直接将为首山贼的长矛斩断;又顺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