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显诚意”。孙权见刘备既懂礼数,又有联合抗曹之心,便应允了联姻,还回赠了江东的桑苗品种,约定“共护沿江桑田,互不侵扰”。
公安城内渐渐恢复了生机:流民们扛着桑种往田间去,官吏们带着老农巡查桑苗,桑织坊里传出织机声,连府衙的差役都多了项任务——帮独居的老桑农挑水浇苗。刘备常站在城头,望着城外连绵的桑田,有时会捡起一片落在肩头的桑叶,想起刘琦攥着干枯桑叶的模样,心中愈发坚定:这荆州的安稳,不仅是靠刀剑拼来的,更是靠一苗一苗种出来的,绝不能辜负。
二、零陵危局牵民心 道荣赠马显赤诚
与此同时,零陵城内却一片紧张。太守刘度坐在府衙的桑木椅上,手里捏着一封探报,纸都被汗浸湿了——刘备已命张飞、赵云率五千精兵前来,武陵、桂阳、长沙的降报如雪片般传来,他却仍在犹豫:降,怕刘备容不下自己的旧部;战,又怕打不过,连累百姓。
“太守,不如降了吧!”其子刘贤站在一旁,手里拿着从长沙传来的消息,“长沙归降后,韩玄的旧部都被留用了,刘备还免了长沙的桑税,百姓都夸他好!”
“你懂什么!”刘度把探报扔在桌上,“刘备重流民轻士族,咱们零陵的豪强哪个没占过桑田?他来了,咱们还有好日子过?”
就在这时,邢道荣推门而入,身上还沾着桑田的泥土——他刚从城外的桑苗基地回来,那里种着子戎帮忙补种的抗霜桑苗,长势正好。“太守勿忧!”他抱拳道,“某有一友,名唤‘阿戎’,虽失却记忆,却勇武过人,曾斩蛟龙、退恶匪,护得零陵村百姓安稳。若能请他相助,必能守住零陵!”
刘度半信半疑,却也无其他办法,只能命邢道荣速去请人。邢道荣策马直奔零陵村,刚到村口就看见子戎——他正蹲在桑田边,用锄头疏通积水,赤着脚踩在泥里,裤脚卷到膝盖,沾着不少桑叶碎。“阿戎兄弟,出事了!”邢道荣跳下马,急声道,“刘备派张飞、赵云来攻零陵,城中百姓危在旦夕,你若肯相助,某愿以性命相托!”
子戎停下手中的活,抬头望向村中——王婶正带着孩子晒桑丝,李伯在修桑棚,一派安稳景象。他想起邢道荣救他的恩情,想起这些日子村民们的照料,虽记不起过往,却懂“知恩图报”:“道荣兄救过我,又让我在村里安身,我不能让战火毁了这里,不能让大家的桑苗被糟蹋。”
邢道荣大喜,拉着子戎往零陵城的马厩赶。马厩深处,一盏桑油灯亮着,一匹骏马正低头啃着拌了桑芽的饲料,见有人来,抬起头嘶鸣一声——它红色的鬃毛如燃火,根根分明,在灯光下泛着光泽;黑色的马蹄似墨玉,蹄铁上还刻着细小的“护”字;身形矫健,肩高足有六尺,一看便知是日行千里的良驹。
“此马名‘赤墨赑’。”邢道荣抚摸着马鬃,眼中满是不舍,却仍将缰绳递到子戎手中,“三年前某从山贼手里夺回它时,它腿上受了伤,是子……是一位义士帮它治的伤,还说‘好马该护人,不该被山贼糟蹋’。这些年它陪某护过桑田、退过曹兵,通人性得很。如今你要护零陵,此马配你,方不负你的勇武,也不负它的性子。”
子戎接过缰绳,赤墨赑突然用头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臂,鼻息间带着桑芽的清香——它似乎闻出了子戎身上的桑木味(子戎常用桑木剑练手,身上沾着洗不掉的木香),格外温顺。子戎翻身上马,只觉马鞍的弧度与自己的身形完美契合,缰绳握在手中,竟有种“从未分开过”的熟悉感。他轻夹马腹,赤墨赑便缓步前行,蹄子避开地上的桑枝;抬手示意加速,马儿便如离弦之箭般冲出马厩,风声在耳边呼啸,却稳得像踩在平地上。
“好马!”子戎忍不住赞叹,心中突然闪过一道模糊的画面:他骑着一匹枣红马,在桑田边护着流民,身后跟着一群人,喊着“子戎将军”——画面转瞬即逝,只留下心口一阵微暖。
邢道荣望着子戎骑马的身影,突然想起当年帮赤墨赑治伤的义士,那义士的身形、握刀的姿势,竟和子戎一模一样。他摸了摸怀中的承影剑,心中暗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