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苗。蒋欲川看着曹植失落的模样,又看了看被押走的老农,悄悄从怀里摸出半块桑木牌——那是周瑜去年送他的,上面刻着“护民即护天下”,此刻摸起来,竟比手中的桑木剑还沉。他是曹营的将,食曹营的禄,却第一次觉得,曹营的“天下”,容不下流民的一株桑苗,而流民不安,曹营的根基也难稳。
当晚,蒋欲川在书房写下奏折,字里行间都透着曹营将领的本分:“丞相,许昌桑苗减产,非老农之过,实乃冬雪与征丝过急所致。若减免桑税、安抚老农,既能稳定军需,又能安流民之心,避免生变;张松虽貌丑,却懂益州,若重待之,可助丞相取益州,断刘备后路。望丞相三思,以曹营长远稳定为重。”可奏折递上去,却如石沉大海,连个批复都没有。
他站在窗前,望着许昌城外的桑田,月光洒在苗叶上,像一层薄霜。想起周瑜在巴丘的遗愿——“护桑农,共抗曹”,想起子戎在江陵用“桑芽破土”护流民的模样,心中第一次生出“矛盾”:他是曹营的将,该听曹操的令,可曹营的令,却要毁了流民的活路,而流民乱了,曹营的后方也会动摇。或许,他该在曹营的框架里,找一条“护民稳营”的路,哪怕这条路难走,哪怕要用手中的桑木剑,挡住曹兵伤民的刀。
二、公安桑农院:玉佩暗许护吴心
公安的春阳暖得正好,桑农院外的百亩桑苗已长出新叶,淡绿色的叶尖透着生机。流民们正跟着子戎练“桑枝刀法”——子戎握着承影剑,剑尖挑着一根桑枝,演示“护苗式”:“这招要柔中带刚,像桑枝遇风,既不折,又能挡雨。砍向敌人时,剑脊要贴住对方兵器,借劲卸力,避开要害——你们看,”他手腕一转,剑脊贴着桑枝划过,只断了枯枝,没伤新叶,“咱们护的是桑农,不是滥杀,若伤了降兵,跟曹营的人有何区别?”
“子戎兄,好招式!”赵云拍着手走来,青釭剑斜挎在腰侧,剑鞘上的“双枝缠”刻痕在阳光下泛着光——那是当年在当阳桥护流民时,被曹兵的刀划的。他手里还拿着一束桑芽,是刚从田埂上采的:“方才我用你这招斩桑枝,十根枝桠只断了枯枝,没伤一片新叶,果然是护弱的好刀法。流民们学了这招,既能护田,又能自保,再好不过。”
子戎刚要回话,赵云突然拍了拍他的肩,目光落在桑田的垄沟上:“子戎兄,还记得庐江那回,咱们用桑枝捆麻绳,缠住流寇的马腿吗?当时你说‘桑枝韧,能绊马,还不伤马’,今日若曹兵来犯,这法子正好用得上!”子戎眼前一亮,指着桑田图上的标记:“对!咱们在垄间埋上桑枝捆,曹兵的骑兵一进来,马腿就会被缠住,再让流民青壮用‘桑枝刀法’补位,既不伤马,又能拦敌,还不浪费桑枝!”两人相视一笑,当年护桑的默契,此刻全融在护荆州的计策里。
桑农院的门被推开,庞统提着羽扇走进来,扇面上沾着桑芽粉,手里拿着一封封好的信——信封是用益州特有的桑皮纸做的,还带着淡淡的墨香。“主公,”他走到刘备面前,将信递过去,“张松在许昌遭曹操冷遇,已决意归降。信里说,他愿献西川地图,还说益州有桑田万顷,可养百万流民,若拿下益州,既能与荆州形成犄角之势,又能为汉室流民寻个安稳去处,灭曹指日可待。”
刘备接过信,眉头却皱了起来,指腹蹭过信纸的桑纤维:“士元,取益州固然重要,可某若离荆州,曹仁在襄阳虎视眈眈,孙权又派人来提‘归还荆州’之事,桑农和流民怎么办?荆州的抗霜桑苗刚种下,经不起战火,汉室的流民,也经不起再颠沛流离。”
“大哥放心!”子戎收了承影剑,上前一步,掌心还留着剑柄桑丝绳的触感——那是孙尚香帮他缠的,说“桑丝耐磨,握剑时不硌手”。“某愿守荆州,子龙兄相助,再加上孙夫人,定能护好桑农,挡住曹吴的兵。某的‘桑枝阵’能拦骑兵,子龙兄的‘双枝缠’能破箭雨,孙夫人的越女剑能护流民,咱们三人联手,荆州万无一失,汉室的流民也能安稳种桑。”
话音刚落,孙尚香的笑声从院外传来:“吕将军这话,可算说到我心坎里了!”她披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