丈八蛇矛的矛尖先挑飞战船的缆绳——不是用蛮力劈,而是用“缠枝卸力”的巧劲,缆绳“啪”的一声断开,却没伤着甲板上的阿斗;他落地时脚步轻得像踩在桑苗上,矛尖贴着周善的刀背划过,将刀挑得偏了方向,“哐当”砸在船舷上,火星溅起,却没伤着人。
“二柱!绑了他的亲兵!”张飞喊着,流民青壮们立刻冲上来,手里的桑丝绳像活物般缠住亲兵的手腕,只绑不杀——二柱还特意叮嘱“绑松点,别勒疼了,他们也是被逼的,家里说不定也有桑田要护”。张婶则带着织娘绕到船尾,将长桑丝绳抛向水中,绳钩勾住船桨,轻轻一拉就缠住了:“别让船跑了!阿斗还没回荆州看他种的那株苗呢,那苗今早还冒新叶了,陈婆婆说再浇几天水,就能长到阿斗膝盖高!”
周善见大势已去,却还想挣扎,突然伸手就去抓阿斗的胳膊:“就算你们拦着,阿斗也得跟我回江东!吴侯有令,谁敢违抗,就踏平荆州的桑田,烧光你们的苗!”他的指尖刚碰到阿斗的衣角,子戎突然甩出袖中的桑丝绳——那绳是用荆南头茬桑丝织的,浸过桐油,韧得能拉断马蹄铁,瞬间缠住周善的手腕,轻轻一拉就将他的胳膊带偏,力道不大,却让他动弹不得。
赵云趁机上前,青釭剑挑飞周善的刀,剑刃贴着他的脖颈却不伤人,只留半寸距离:“周善,你再敢动阿斗一下,某这剑就挑断你的船帆,让你漂在江里喂鱼,连桑苗都没得赔!”
周善却还不知死活,嘶吼道:“吴侯必踏平荆州桑田!你们都得死!”
“冥顽不灵!”张飞怒喝一声,矛尖猛地向前一送——不是刺向心口,而是挑中他的肩甲,周善惨叫一声,鲜血溅在甲板上,却没伤到要害。张飞还想再动手,子戎突然拦住他:“别杀他,留着他给桑田松土,赔陈婆婆的苗——杀了他,倒便宜他了,让他看着流民种桑、收桑,知道自己毁了多少人的活路,才是最狠的罚。”
周善被流民绑住时,还在挣扎,却被二柱用桑木刀背敲了下膝盖,“扑通”跪在甲板上:“老实点!陈婆婆的苗你得一棵一棵补,桑田的土你得一寸一寸松,少了一棵苗,就多松一亩土!”
子戎蹲下身,从周善的怀里搜出一封密信,是孙权写给周善的,用桑皮纸写就,字迹潦草却透着狠劲:“若孙尚香不肯带阿斗回,便就地扣下,引赵云来救,再将他们引至梨林渡雾区,伏兵全歼——南郡一日不还,荆州一日不安,桑田不过是安抚流民的幌子,不必在意。若遇吕莫言的越女剑手,格杀勿论,他护桑护民,碍我取南郡大事。”
子戎将信递给孙尚香,声音沉了些:“夫人,吴侯早有预谋,梨林渡有伏兵,还想用雾做掩护——吕莫言之前传信说,梨林渡的雾是‘迷魂雾’,进去了容易辨不清方向,只有跟着桑苗的淡青光晕走,才能出去。”
初心未改:江风送远护桑约
孙尚香接过信,指尖捏着信纸的力度重得发白,眼泪终于掉了下来,滴在“桑田不过是幌子”几个字上,晕开墨痕:“我还是要回江东。”她擦了擦泪,目光里多了几分坚定,不再是之前的慌乱,而是带着护桑护民的决心,“我要亲自去看母亲,若她真安好,我定要跟兄长说清楚——联盟裂了,曹兵来了,荆州和江东的桑苗都会被烧,流民都会饿死,这不是母亲想看到的,也不是护桑人的初心。他若真要南郡,我便跟他谈:荆州的抗霜桑种送江东,江东的流民来荆州学织丝,两地桑田连起来,比抢一座南郡管用。”
她转向子戎,语气恳切,吴钩的剑穗轻轻晃着:“子戎,你陪我去好不好?周善是孙权亲信,他被擒了,江东定会报复,我孤身回去太危险;而且吕莫言在梨林渡有接应,你陪我去,既能防伏兵,也能帮我劝兄长,让他明白桑田比地盘重要——你懂桑,懂流民,说的话他或许能听进去。”
子戎收起承影剑,点了点头,指尖轻轻碰了碰阿斗的头:“你放心,我陪你去。我带越女剑手走在前面,若遇伏兵,就用桑丝箭传信给吕莫言——箭尾缠三圈桑丝是‘求援’,两圈是‘安全’,一圈是‘需接应’;若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