技巧”与“家传本事”,言语间不乏试探之意。例如,他感叹道:“沈公子那最后一钎,时机、角度、力道,当真妙到毫巅,便是许多练剑多年的师弟师妹也未必能有如此精准的眼力与胆魄,不知是何等精妙的传承?” 沈砚对此早已准备好说辞,始终保持着那份恰到好处的谦逊与模糊,只推说是家中长辈所传的一些用于山林险境中保命的粗笨法门,配合自己常年混迹山野所积累的、对野兽习性的熟悉了解,再加上几分危急关头逼出来的狠劲与运气,才侥幸得手,实在不值一提。每次都将陈锋那不着痕迹的试探,用滴水不漏的话语轻轻带过,既不否认自身的能力,也不泄露任何底细。
陈锋见几次试探都如同石沉大海,问不出任何实质内容,心中对沈砚的评价不由得更拔高了几分——此子不仅手段惊人,心性之沉稳、言辞之谨慎,也远非同龄人可比,绝非池中之物。他于是也不再强求,将那份探究之心暂且按下,只是对待沈砚的态度,愈发显得平等与尊重。
随着他们不断深入落云山脉,朝着墨韵宗的方向行进,周围的自然环境似乎也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。林木愈发苍翠古老,空气中弥漫的天地灵气,似乎也比山脉外围要浓郁、精纯了那么一丝。沈砚虽然依旧无法感应和吸纳这些灵气,但他那被天书强化过的被动感知,却能清晰地“感觉”到,周围空间中,那些代表着天地灵气的、淡蓝色的、如同星河流光般的命运轨迹,变得比之前活跃、密集了不少,仿佛从沉睡中苏醒过来。
然而,就在他们一行人奋力翻过一道植被稀疏、怪石嶙峋的山梁,前方视野豁然开朗,一片笼罩在淡白色云雾之中、若隐若现的亭台楼阁与连绵建筑群的轮廓,已然遥遥在望之时——
异变陡生!
沈砚左臂衣袖之下,那道沉寂了不到半日的紫黑色命痕,竟毫无征兆地、猛然传来一阵极其剧烈、远超之前的、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皮肉筋骨之上的恐怖灼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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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唔……!”
这剧痛来得如此突兀而猛烈,饶是沈砚心志坚韧,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,脸色“唰”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,毫无血色!脚下更是一个踉跄,身形晃了晃,险些直接栽倒在地!
“沈公子!你怎么了?”一直走在沈砚身侧不远处的柳芸,最先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异常,连忙伸手虚扶了一把,俏脸上写满了真切的关切与担忧。
走在前面的陈锋和李昱闻声也立刻停下脚步,迅速回身,目光带着询问与警惕看了过来。
沈砚只觉得左臂如同被放在岩浆中灼烧,那痛楚深入骨髓,甚至牵动着他的灵魂都在颤抖。他死死咬住牙关,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,强行站稳了身形,额头上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。他抬起未受伤的右手,对着三人摆了摆,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的、带着痛楚痕迹的笑容,声音有些发颤地解释道:“无……无妨,或许是……或许是之前与那蟒蛇周旋搏命时,太过用力,不慎……牵动了体内一些早年留下的暗伤旧疾……歇息一下,缓一缓……便好。”
他心中却是警铃大作,凛然之意瞬间席卷全身。这命痕的反噬,看来并非仅仅在他主动使用天书力量引导命轨时才出现!它更像是一个不稳定的隐患,在他情绪剧烈波动,或者……接触到某些特殊的环境、能量场时,也会被被动引动、加剧!刚才那阵突如其来的、几乎让他失态的剧痛,来得毫无道理,莫非……与即将抵达的、灵气明显更为浓郁的墨韵宗山门有关?还是因为他内心深处,对于即将踏入一个完全陌生的修行世界、面对未知考核与命运时,那无形中产生的巨大压力与一丝潜藏的焦虑,引动了这诅咒般的烙印?
他暗暗深吸一口气,在心底再次严厉地告诫自己:必须更加小心!时时警惕!这命痕,就是使用《铸命天书》那窥探与干涉命运之力,所必须承受的、如影随形的诅咒与代价!它既是力量的源泉印记,更是一柄时刻悬在他头顶、不知何时会彻底斩落的达摩克利斯之剑!
他强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