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……但总是难以彻底分离,反而……反而有些破坏了矿粉本身的灵性结构……”
“杂质多?”吴执事眼睛一瞪,怒火更炽,“杂质多就不会多用点‘融灵液’吗?脑子是石头做的?融灵液就是用来化解这类顽固杂质的!这还要我教?!”
“可……可是吴师叔,”旁边一名外门弟子壮着胆子,声音发颤地补充道,“融灵液……库房每月配给份额有限,王师兄前几日炼制‘爆炎符’时已支取了大半,剩下的……剩下的若全用在这次庚金矿上,恐怕……恐怕接下来其他几位师兄炼制所需就不够了……”
“不够?”吴执事气得胡子都在发抖,指着那弟子的鼻子骂道,“那是你们的事!完不成任务,浪费了材料,就是你们的无能!知道这些庚金矿价值多少贡献点吗?把你们全卖了都赔不起!”
他骂骂咧咧,胸中的怒火无处发泄,目光如同刀子般扫过整个院子,最终落在了站在废料坑旁、身形单薄的沈砚身上,以及他身边那筐刚刚倒掉的、依旧残留着精纯却失控火灵气的失败符纸碎片。
吴执事像是找到了新的出气筒,或者说,仅仅是需要一个跑腿的,眼睛一瞪,指着沈砚,声音如同破锣:“你!那个新来的小子!对,就是你!过来!”
沈砚心中凛然,知道麻烦上门,但面上却不敢有丝毫迟疑,立刻放下手中的工具,小跑着过去,在距离吴执事五步远的地方停下,躬身行礼,声音平稳:“吴执事,您有何吩咐?”
吴执事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他一下,似乎觉得他面生得紧,但也懒得去记一个杂役的名字,不耐烦地挥了挥手,指着地上那些失败的庚金矿粉,呵斥道:“还愣着干什么?把这些没用的垃圾给我清理掉!看着就心烦!眼不见为净!还有,立刻去后面库房,重新领三份……不,领五份新的庚金矿过来!要品质最好的那一批!若是领来的还是这种货色,我唯你是问!快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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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,吴执事。”沈砚没有任何辩解,甚至没有抬头多看吴执事那愤怒的脸一眼,只是干脆利落地应下,然后立刻拿起扫帚和备用的空竹筐,开始快速而细致地清理地上散落的失败矿粉。
他的动作沉稳而麻利,没有丝毫拖泥带水,也没有像其他杂役面对执事怒火时那般畏畏缩缩、手足无措。吴执事看着他迅速将矿粉归拢、装筐,鼻子里哼出一股带着火气的热流,心中的烦躁似乎缓解了一丝,又转头对着那几名战战兢兢的弟子和杂役吼道:“还杵在这里当木头?滚去把处理工具给我重新检查一遍!若是法器节点出了问题,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!”
那几人如蒙大赦,连滚带爬地跑开了。
沈砚默默地将所有失败矿粉清理干净,又将地面清扫得不见丝毫尘埃,这才放下工具,快步走向符纸坊后院的材料库房。一路上,他心中却牢牢记下了几个关键词:“庚金矿”、“沉铁杂质”、“融灵液”、“份额有限”。这看似寻常的斥责中,透露出的却是关于材料特性、提纯工艺、资源分配乃至成本控制的宝贵信息。这又是一条被天书记录下来的、源自实践的宝贵经验。
库房的管事显然也听到了前院的动静,见沈砚来领取庚金矿,没有多问,只是仔细核对了吴执事的手令(沈砚转述),然后从库房最里面,取出了五份用特制玉盒封存的、闪烁着纯粹锐利金光的矿粉,郑重地交给沈砚,叮嘱道:“小心搬运,勿要受潮,勿要剧烈震动。”
沈砚点头,稳稳地接过玉盒,感受到其中蕴含的锋锐之气,小心地将其送回前院,交给了负责此工位的一名资深弟子。整个过程高效、沉默,没有出现任何差错,也没有引起吴执事更多的注意。
做完这一切,夕阳已经开始西沉,天边染上了一抹橘红。符纸坊内的弟子和杂役们,开始陆续收拾工具,准备结束一天的劳作。
沈砚故意放慢了清理自己工具的速度,磨蹭着落在最后。待得坊内人声渐息,大多数人都已离开,只剩下几个负责最后清扫和检查火源的杂役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