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种奇异的、难以言喻的**活跃与舒缓感**!
就仿佛……那持续不断、如同背景噪音般折磨着他的命痕灼痛,被这地火房中磅礴、灼热、却又带着大地深处特有的厚重、沉凝意境的能量场所稍稍压制、抚平了些许!那感觉,就像一块始终被文火慢煎的烙铁,突然被投入了熊熊炉火之中,外部的极致高温,反而奇异地中和了内部那种阴损的灼烧感,虽然整体温度更高,但痛楚的本质却发生了变化,变得……更“纯粹”,更易于忍受,甚至隐隐被那大地之力所化解、吸收了一部分。
他心中猛地一震!一个大胆的猜想浮现脑海:莫非,这至阳至刚、源自大地本源的地火之气,对他缓解这源自命运反噬、带着某种阴诡特性的命痕痛楚,竟有克制或中和之效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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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火房负责的执事姓马,是个身材矮壮、皮肤黝黑发亮、嗓门洪亮的中年人,他正对着一个阵盘皱眉,听到引路杂役的禀报,只是随意瞥了沈砚一眼,挥了挥沾满煤灰的手,粗声粗气道:“新来的?去丙字七号口!盯着阵盘上的赤玉指针,指针过半格就加三铲燃石,超过七格就立刻摇动旁边的蓝色铃铛示警!眼睛放亮点,出了事老子扒了你的皮!”
交代简单粗暴,没有任何多余的话。
沈砚没有多言,依言走向那个位于石窟边缘、相对较小但火焰依旧汹涌的丙字七号火口。越是靠近,温度越高,汗水几乎是瞬间就从全身每一个毛孔中涌出,浸透了粗布衣衫,又被高温迅速烤干,留下一层白花花的盐渍,皮肤被炙烤得发红发烫。
他站在指定的位置上,目光紧紧锁定着火口旁一个镶嵌在石壁上的简易阵盘。阵盘中心,一根赤红色的玉质指针在微微颤抖,指示着当前地火输出的强度。热浪扭曲着视线,轰鸣声震耳欲聋,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硫磺味和粉尘。
这无疑是对意志和体能的极限考验。
但沈砚非但没有退缩,反而在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渴望。他默默运转起天书引导气血的法门,尝试在这极端恶劣的环境下,推动那微弱的气血循环。
“轰——!”
意识沉入体内的瞬间,他仿佛感觉自己不再是站在地火口旁,而是直接跳入了那翻滚的岩浆之中!原本在勤务院尚能缓慢推动的气血,在此地变得如同凝固的铅汞,每前进一丝,都伴随着撕裂般的剧痛和难以想象的阻力。经脉仿佛被放在烧红的铁板上炙烤,五脏六腑都像是在被烈火煅烧!
痛苦,远超想象!
但他咬紧牙关,牙龈甚至因过度用力而渗出血丝,混合着汗水的咸腥味被他强行咽下。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和天书那玄奥的引导,死死守住灵台的一点清明,推动着气血,如同逆水行舟,又如愚公移山,艰难地、一丝一毫地运转着周天。
一个周天,两个周天……
每一次循环,都如同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。但每一次循环结束,当那难以言喻的极致痛苦如潮水般稍稍退去时,他能清晰地感觉到,左臂命痕处那原本阴魂不散的灼痛,确实被这外部更猛烈的“火”压制了下去,减轻了那么微不可察的一丝!并且,他更能感受到,自己的筋骨、肌肉、甚至是更深层次的骨髓,在这地火之气的狂暴烘烤和自身气血的拼死冲击下,仿佛正在被千锤百炼,剔除着杂质,凝聚着精气,变得愈发凝实、坚韧!
这地火房,这常人视作炼狱的地方,对他而言,竟成了一处锤炼凡骨、对抗命痕反噬的绝佳宝地!
他如同一个在沙漠中濒死之人发现了甘泉,开始贪婪地、不顾一切地汲取着这地火房中灼热而厚重的能量。白天,他坚守在丙字七号火口,一边全神贯注地完成马执事交代的任务,精准地添加燃石,警惕地监控着火势,一边则拼尽全力,借助这极端环境艰难地推动着气血修炼;夜晚拖着几乎散架、却又仿佛轻了一丝的身体回到勤务院,他便立刻盘膝坐下,默默消化着白天地火锻体的收获,感受着身体细微的变化,同时继续整理、归纳脑海中那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