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内门弟子的些许兴趣。一个被判定为毫无修行希望的断灵根杂役,竟要正面挑战一位炼气三层的外门弟子张屠!这成了本届外门小比开始前,最引人注目、也最被视为荒唐的插曲。
三日时间,在紧张的筹备与各种流言的发酵中,转瞬即逝。
外门小比的预选,在宗门内最大的“演武场”正式举行。巨大的演武场以整块青罡石铺就,坚固异常,四周是逐级升起的环形看台。此刻,场边早已人山人海,黑压压的一片,除了摩拳擦掌的参赛外门弟子,更多是前来观战、寻找谈资或是考察对手的内外门弟子,以及数量庞大的、怀着激动与羡慕心情的杂役人群。喧嚣声浪直冲云霄,气氛热烈而躁动。
高高的主看台之上,端坐着几位气息沉凝的外门执事,其中包括曾亲手查验过沈砚根骨、断定其“断灵根”的李师叔。他目光平静地扫视着下方喧闹的人群,最终在那片特殊的区域停留了一瞬,脸上看不出喜怒,唯有眼底深处,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审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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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砚站在场边专门划出的一小片“挑战者等候区”。这里仅有寥寥七八人,个个都是气息彪悍、身材魁梧、在杂役中以勇力着称的壮年男子。他们或紧张地搓着手,或故作镇定地活动筋骨,看到沈砚这个明显瘦弱一截、年纪也最小的少年走来,大多露出了毫不掩饰的不屑、轻蔑,或是纯粹的好奇神色。没有人认为这个“断灵根”能创造什么奇迹,只当他是个不知死活、前来博取眼球的疯子。
“铛——!”
一声悠扬而宏亮的钟鸣,如同来自九天之上,骤然响起,压过了全场的嘈杂,宣告着小比正式拉开序幕。首先进行的,便是备受瞩目却也最不被看好的杂役挑战环节。
“第一场,杂役王墩子,挑战外门弟子李青!”
裁判执事洪亮的声音在场内回荡。名叫王墩子的壮硕杂役,发出一声给自己壮胆的怒吼,如同蛮牛般冲上擂台。他的对手,是一名手持齐眉棍、神色轻松的外门弟子。战斗几乎没有任何悬念,不过三五个回合,王墩子便被一记精准的扫堂棍击中大腿,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和凄厉的惨叫,重重跌下擂台,被人迅速抬走救治。
“第二场,杂役张黑子,挑战外门弟子赵明!”
同样的剧本再次上演。另一名身材高瘦、动作敏捷些的杂役,在外门弟子娴熟的水箭术与身法配合下,勉强支撑了十余招,最终还是被一道水箭击中胸口,吐血败北。
接连几场挑战,杂役一方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惨败告终,甚至无人能在外门弟子手下走过二十招。场边原本还带着些许期待的杂役人群,渐渐沉寂下去,取而代之的是外门弟子区域越来越响亮的嘘声、哄笑声和毫不留情的嘲讽。
“废物就是废物!还想翻天?”
“赶紧滚下去吧,别耽误爷看正经比赛!”
“杂役就该有杂役的觉悟,老老实实挑水砍柴去吧!”
气氛,渐渐变得压抑而沉闷,挑战者等候区剩下的几人,脸色也愈发难看,之前的勇气在现实面前迅速消融。
终于,在又一场毫无悬念的碾压结束后,裁判执事的声音再次响起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:
“下一场,杂役沈砚,挑战外门弟子,张屠!”
“轰——!”
全场瞬间安静了那么一瞬,仿佛空气都被抽空,随即爆发出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巨大的喧哗与骚动!所有人的目光,无论是高台上的执事,看台上的弟子,还是场边黑压压的杂役,齐刷刷地,如同探照灯般,聚焦到了那个从挑战者等候区缓缓走出、一步步迈向中央擂台的瘦弱少年身上。
张屠早已等在台上。他身材高大魁梧,几乎比沈砚高出一个头还不止,一身肌肉虬结,将青袍撑得紧绷绷的,古铜色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狞笑和深入骨髓的轻蔑。他活动着粗壮的手腕和脖颈,发出“咔吧咔吧”如同炒豆般的脆响,周身散发着炼气三层修士特有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