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精神力,以前所未有的方式高度凝聚、压缩,化作无数比发丝还要纤细千万倍的“神识丝线”,如同最灵巧、最坚韧的手指,悍然探入那狂暴汹涌的火灵能量流之中!
这个过程,凶险得无法用言语形容!如同一个凡人,在万丈悬崖边缘的钢丝上跳舞,脚下是吞噬一切的烈焰深渊!他的“神识丝线”每一次与那暴烈能量的接触,都伴随着灵魂被灼烧般的剧痛与神识之力的飞速消耗!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败、枯槁,仿佛生命力正在被急速抽离。浑身上下早已被汗水浸透,道袍紧紧贴在皮肤上,又在身体内部散发出的恐怖高温下,迅速蒸腾起缕缕带着焦糊味的白色蒸汽,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如同刚从蒸笼中捞出。
时间,在这极致的痛苦与专注中,被无限拉长,每一息都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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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沈砚感觉自己的神识即将彻底枯竭,如同灯油燃尽的烛火,意识开始模糊,那狂暴的火灵能量即将冲破他最后束缚的千钧一发之际——
命痕中心那疯狂旋转的暗金色漩涡,其速度,终于……开始……**缓缓下降**!
那原本如同脱缰野马、肆意冲撞的暴烈能量流,在经历了命痕漩涡那如同磨盘般的无情碾磨、以及沈砚那精准到毫巅的神识引导与剥离之后,仿佛被抽掉了最狂躁的筋骨!一些最外围、最不稳定、充满了毁灭意味的地火煞气被强行剥离、消散。最终,只剩下一丝约莫原本十分之一大小、呈现出更加深邃暗红色、虽然依旧灼热逼人,但能量结构却相对稳定、精纯了许多的火属精华,如同温顺了许多的溪流,缓缓地、顺从地……**沉淀**了下来,融入了命痕那深邃的紫黑色基底之中,消失不见。
“嗬……嗬……”
如同潮水般退去的剧痛,让沈砚猛地弓起身子,如同离开水面的鱼一般,张大嘴巴,贪婪而剧烈地喘息着,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仿佛被撕裂的胸膛。他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,又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,虚脱地瘫软在蒲团上,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。
左臂那撕心裂肺的痛楚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奇异的、沉甸甸的**饱胀感**,以及一种如同浸泡在高温温泉中的、持续不断的**深层灼热感**。手臂不再疼痛欲裂,反而暖洋洋的,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活力,但这股活力之中,又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、仿佛埋藏着火种的燥意,提醒着他这份“满足”背后潜藏的危险。
他艰难地抬起仿佛重若千钧的眼皮,低头看向自己的左臂。只见那紫黑色的命痕印记,颜色似乎比之前**深邃、凝实**了一分,不再是模糊地烙印在皮肤上,其边缘勾勒出了更加清晰、复杂的轮廓,隐隐呈现出某种古老、神秘、仿佛蕴含着天地至理的符文形态。而中心那暗金色的漩涡,虽然旋转得极其缓慢,近乎停滞,但其色泽却明显**明亮、纯粹**了一分,不再像之前那般晦暗深沉,反而隐隐散发出一种内敛的、仿佛沉睡火山般的**活力**与**威胁**。
成功了?
不,绝不完全是。
沈砚疲惫地闭上眼睛,仔细内视。他能清晰地“感觉”到,命痕深处那如同深渊般的“饥饿感”与“空虚感”,并未完全消失,只是被这突如其来的“食物”暂时**压制**、**安抚**了下去。就像往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中,投入了一块烧得通红的巨石,虽然激起了一阵剧烈的涟漪,暂时掩盖了那令人心悸的黑暗与空洞,但距离真正将其填满,还差着十万八千里。
而且,这“熔火精髓”的属性,显然与命痕并非完美契合。其能量中蕴含的那股地火特有的**暴烈、燥热**的余韵,如同细微的火星,依旧残留在他的经脉之中,带来一种持续不断的、微弱却顽固的**灼刺痛感**。他毫不怀疑,若是长期、大量地使用这种属性的能量来“喂养”命痕,恐怕不等命痕满足,自己的经脉就会先一步被灼伤、留下难以祛除的**火毒**,彻底断送道基。
“终究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