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养分。”他话锋极其自然地一转,仿佛只是随口一提,目光再次落回沈砚的左臂,“方才情急之下,见师弟手臂似有异光流转,气息暴涨,竟能硬撼妖兰本源冲击而不伤……莫非是修炼了某种极其高深、乃至……失传已久的上古炼体秘术?”
沈砚心中警铃微作,知道方才动静太大,终究是引起了这心思缜密的“药痴”更深的怀疑。他面色沉静如水,不见丝毫波澜,依旧用那套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应对,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疏离与无奈:“百里师兄谬赞了。不过是家传的一些粗浅保命手段,压榨气血,激发潜能罢了,后患不小,登不得大雅之堂,让师兄见笑了。”他将“家传”、“保命”、“后患”几个词稍稍加重,意在暗示这是代价高昂的底牌,而非可以随意动用的常备能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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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里鸣眼中光芒微微闪动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,却也不再紧逼,只是顺着话头道:“原来如此。不过师弟这家传秘术,效果确是神异非凡,令人印象深刻。”他不再纠缠此事,弯腰俯身,动作娴熟地从那堆尚有余温的妖兰灰烬中,小心翼翼地拨弄出三颗约莫小指指甲盖大小、呈不规则多面体、颜色暗红如凝固血液、表面隐隐有幽光流转的种子。“血吻妖兰的种子,虽蕴含其母体的邪异能量与混乱意念,寻常人触之即受其惑,但对于丹师而言,若辅以特殊手法炮制,中和其戾气,却是炼制某些用以冲击瓶颈、或是施展特殊秘法的‘燃魂丹’、‘惑心散’等丹药的稀有主材之一,价值不菲。”他拿起种子在眼前仔细端详,语气带着一丝收获的喜悦,“这几颗种子,我便收下了,沈师弟应该没有意见吧?”他虽是询问,但语气笃定,显然认定了沈砚对此不感兴趣也无法处理。
“师兄请便,此物于弟子无用。”沈砚确实不在意这些充满不祥气息的种子,他的收获早已远超这些外物。
这时,赵乾也阴沉着脸走了进来,他先是扫了一眼那堆妖兰灰烬和百里鸣手中的种子,眼神晦暗,随即目光如刀子般刮过沈砚,见他气息虽然还有些不稳,但精神奕奕,显然获益良多,与自己这灵力耗尽、法器受损的狼狈模样形成鲜明对比,心中那股无名火更是炽烈。他从鼻子里重重哼出一声,语气硬邦邦地说道:“既然祸根已除,任务完成,还磨蹭什么?难道要等新的妖兽被吸引过来吗?回去交差!”说罢,也不等两人回应,像是多待一刻都觉得憋闷,转身便大步朝洞外走去,背影都透着一股压抑的怒气。
百里鸣无所谓地耸耸肩,对沈砚投去一个“他就这样”的眼神,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三人走出狭窄的岔谷,外面阳光刺目,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与焦臭气味。目光所及之处,尽是噬金鼠横七竖八的尸体,层层叠叠,几乎铺满了地面,场面触目惊心。一些侥幸未死的鼠辈早已逃得无影无踪,原本生机勃勃(虽然危险)的谷地此刻显得一片死寂狼藉。
返回宗门的路上,气氛比来时更加沉闷压抑。赵乾埋头走在最前,脚步飞快,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快都甩在身后,连背影都写着“生人勿近”四个字。百里鸣则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姿态,似乎对赵乾的怒气毫无所觉,依旧走走停停,目光在路边的草丛石缝间逡巡,偶尔会发现一株品相不错的止血草或宁神花,便小心采下,放入他那神奇的皮袋中,仿佛刚才那场生死搏杀只是一段无关紧要的小插曲。
沈砚默默跟在最后,一边保持着均匀的步速,一边将大部分心神沉入体内,仔细体会和熟悉着命痕二次异变后带来的种种崭新变化。
最直观的是**肉身力量**的显着提升。他感觉四肢百骸间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新的活力,气血奔涌如同小溪变成了河流,不仅总量大增,流淌也更加顺畅澎湃。每一步踏在地面上,都能感受到脚下反馈来的扎实力量感,身体轻盈而充满爆发力。他暗自估算,若是此刻再与那张屠近身搏杀,单凭肉身力量,他至少有七成把握能与之正面抗衡,甚至略占上风!
其次是**五感与精神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