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灵魂深处的隐痛。当第三天的晨曦透过窗棂,洒在他疲惫的脸上时,他才勉强将识海的裂痕修复了十之一二,能够调动的神识范围,也仅仅恢复到原先的一半左右,而且运转起来依旧滞涩,远不如从前灵动自如。
然而,正所谓福兮祸所伏,否极泰来。
就在这三天不间断的、反复在撕裂边缘挣扎与缓慢修复的过程中,沈砚敏锐地察觉到,自己那受损后艰难恢复的神识,似乎发生了一些极其微妙、却又真实不虚的奇异变化。
原本纯粹无形无质、如同水波般扩散感知的神识,此刻在他的内视感知中,竟隐隐约约带上了一丝极淡的、若有若无的灼热感!这股灼热感并非“熔火精髓”那种狂暴的炽热,而是一种更深沉、更内敛,仿佛与左臂命痕同源的气息!不仅如此,他感觉自己的神识似乎变得更加“坚韧”了。如果说以前的神识如同流水,柔和而扩散,那么现在,这恢复部分的神识,则更像是一种……更具粘性和张力,可以如丝如缕般凝聚的“丝线”?
为了验证这个发现,他强忍着神识运转时依旧传来的细微刺痛,小心翼翼地调动起这一缕发生了异变的神识,再次尝试去干涉静室中那个普通蒲团与地面之间,那最基础的、代表摩擦力的命轨丝线。
这一次的感觉,与以往截然不同!
不再是之前那种模糊的、隔着一层纱的“牵引”或“推动”,而是一种更加清晰、更加直接的——“缠绕”与“绷紧”!那缕带着微弱灼热感的异变神识,仿佛拥有了某种极其微弱的“实体”特性,更紧密、更牢固地“粘附”在了那根无形的命轨丝线上!
心念集中,微一用力——“丝线”绷直!
“嗤——”
那原本纹丝不动的蒲团,竟猛地、突兀地向前滑动了寸许距离!虽然移动的幅度依旧很小,但比起之前只能让灰尘震颤的效果,已然是天壤之别!而且,沈砚清晰地感觉到,完成这次干涉所消耗的精神力,似乎比预想中要少一些,并非完全与效果提升成正比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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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……”沈砚愣住了,看着那移动了位置的蒲团,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。
因祸得福?
不,这个说法并不准确。这更像是在命痕力量反噬神魂、险些将其彻底撕裂的毁灭性过程中,有极其微小的一部分命痕的特质,或者说某种更深层次的规则碎片,在青铜残书的干预下,非但没有摧毁他的神识,反而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,融入了他受损后重新凝聚的神识本源,促使他的神识发生了某种未知的、偏离常规修炼体系的异变!
这种异变最终会导向何方,是福是祸,目前根本无法断定。但至少在眼下,在“感知”和“干涉命轨”这方面,带来了立竿见影的、显着的提升!
他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,继续尝试。很快,他发现这种变异后的神识,对于感知和连接那些细微、繁杂的命轨丝线,确实变得更加得心应手,仿佛彼此间的“亲和度”大大增加了。然而,与此同时,他也隐隐感觉到,当自己动用这种变异神识时,左臂的命痕会传来更清晰、更直接的共鸣与……一种更深层次的渴望。仿佛这变异的神识,已经不再是完全独立于命痕之外的力量,而成了命痕延伸出的、更加灵活的触须,两者之间的联系变得更加紧密,甚至有些……难分彼此。
“看来,我与这命痕,绑定得越来越深了……再也无法轻易割舍。”沈砚喃喃自语,心情复杂难言。力量的提升伴随着更深的隐患与未知,仿佛在深渊边缘行走,获取着禁忌的力量。但他深知,自己早已没有退路。从他选择炼化“熔火精髓”开始,或者说,从他左臂出现这命痕的那一刻起,他就踏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独木桥。
接下来的日子,沈砚刻意放缓了炼化“熔火精髓”的进度。他每日大部分时间,都用来以《长春功》温和滋养受损的经脉,小心翼翼地清除顽固的火毒,同时以水磨工夫,耐心温养那依旧布满细微裂痕的识海。另一方面,他则开始更加系统地去熟悉和掌控这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