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异神识的运用。
他不再满足于干涉单个物体,开始尝试同时引导多片落叶,让它们以不同的轨迹、不同的速度飘落;尝试更精细地控制水珠,使其在叶片表面凝结出简单的图案;甚至尝试去“拨动”空气中那些更加微弱、更加混乱无序的命轨丝线,感受它们所带来的细微气流变化。
期间,以王莽为首的那几个惯于寻衅滋事的弟子,又来找过几次麻烦。但这一次,沈砚应对得更加轻松从容。他甚至无需制造太大的“意外”,只需在关键时刻,以变异神识极其隐蔽地“触碰”一下某个弟子脚下石子的稳定命轨,或是“牵引”一下另一人挥拳时手臂与空气阻力的丝线,便能让他们自己人撞作一团,或者招式走形,狼狈不堪。几次三番下来,王莽等人不仅没占到任何便宜,反而在众多外门、内门弟子面前闹出了不少笑话,颜面扫地,虽然对沈砚的怨恨更深,但短时间内,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前来挑衅。
至于慕容白那边,自从丹霞坊市一别后,反而没了任何动静。既没有执法堂弟子前来刁难,也没有任何来自他本人的消息,仿佛那日的冲突只是沈砚的错觉。但沈砚心中那根弦却绷得更紧。他绝不相信慕容白会就此罢休,这种沉寂,往往意味着对方正在暗中酝酿着更周密、更狠辣的手段。而宗门大比,无疑是一个绝佳的舞台。
这一日,天光正好。沈砚正在小院之中,全神贯注地练习以变异神识同时引导三片枯黄的梧桐叶,让它们分别以螺旋、直线、之字形三种截然不同的轨迹缓缓飘落,这对神识的精细操控要求极高。
就在三片树叶即将安然落地之际,院外那简陋的警示禁制,忽然传来一阵微弱的波动。
沈砚眉头一挑,神识瞬间收回,三片树叶失去了引导,立刻恢复了自然飘落的状态。他收敛起周身气息,走到院门前,并未立刻打开,而是先以那变异的神识谨慎地向外探去。
门外站着的是一名面容陌生、身着普通外门弟子服饰的少年,修为大约在炼气三层左右,脸上带着一丝拘谨和敬畏,手中捧着一个巴掌大小、看起来颇为精致的锦盒。
“请问……是沈砚沈师兄吗?”那少年见到院门打开,连忙躬身行礼,语气恭敬。
“是我。何事?”沈砚目光扫过那锦盒,语气平淡。
“沈师兄,这是一位师兄托我转交给您的。”少年将锦盒双手奉上,低着头说道,“那位师兄说……这是给您的……赔礼。”
“哪位师兄?”沈砚追问。
少年摇了摇头,脸上露出一丝茫然:“那位师兄并未留下名讳,只是交代我将此物送到沈师兄手中,说是……赔礼。”说完,他像是完成任务般,再次行了一礼,便匆匆转身离去,很快消失在竹林小径的尽头。
沈砚站在院门口,看着手中这个突如其来的锦盒,眉头微微蹙起。锦盒入手冰凉,触感细腻,显然材质不凡,并非普通木料,更像是某种寒玉。盒身之上光洁无比,没有任何标识、纹饰,更无署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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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拿着锦盒回到静室,并未急于打开。先是将其放在桌上,然后调动起那变异的神识,如同最精细的探针,从头到尾、从外到内,仔仔细细地扫描了数遍。确认锦盒本身没有任何灵力陷阱、诅咒或者追踪印记后,他才小心翼翼地,用灵力包裹着手指,轻轻掀开了盒盖。
没有预想中的光华四射,也没有任何信笺或留音符。
锦盒之内,铺着柔软的黑色丝绒,而在丝绒的中央,静静躺着一块约鸽卵大小、通体剔透无瑕的晶石。
这块晶石呈现出一种温润的乳白色,内部并非静止,而是仿佛有淡淡的、如同云雾般的絮状物在缓缓流转、舒卷,偶尔折射出点点微弱的、如同星辉般的柔和光芒。它散发出的气息纯净而安宁,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、直指灵魂本源的吸引力。
就在这晶石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刹那!
“嗡——!”
沈砚左臂的命痕,猛地传来一阵剧烈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