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全力运转《长春功》,同时引导识海中那变异的神识,开始缓慢而坚定地恢复消耗。
变异后的神识,不仅在强度和韧性上远超同阶,在恢复速度上也展现出了惊人的优势。加上《长春功》灵力本就中正平和,善于滋养,他能清晰地感觉到,消耗的力量正在以远超以往的速度补充回来,受损的经脉也在灵力与药力的双重作用下缓缓修复。
然而,树欲静而风不止。他想要清净,却总有人不愿让他如愿。
就在他心神刚刚沉入体内,引导着灵力运行了不到一个小周天时,几道混杂着嫉恨、怨毒与不怀好意气息的身影,便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,悄然围拢了过来。
沈砚缓缓睁开双眼,眸中一片冰寒。只见以王莽为首的五六名弟子,正皮笑肉不笑地站在他面前,隐隐形成一个半包围圈,堵住了他最佳的离开路线。这几人修为多在炼气五层、六层,皆是平日里依附于慕容白,在内门中惯于欺压弱小、惹是生非之徒。此刻,他们看向沈砚的眼神,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恶意,尤其是王莽,那张马脸上更是交织着因沈砚大出风头而带来的强烈嫉恨,以及上次在膳堂被沈砚巧妙化解冲突后积攒的怨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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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哟呵!这不是我们一战成名、风光无限的沈师弟嘛!”王莽阴阳怪气地开口,声音刻意拔高,试图吸引周围更多人的注意,“真是真人不露相啊!连石疯子那等硬骨头,都被你三两下给啃下来了?啧啧,看来上次在膳堂,是我们兄弟几个有眼无珠,没看出来师弟原来是这等‘深藏不露’的‘高人’?”
他刻意将“深藏不露”和“高人”几个字咬得极重,语气中的讽刺与挑衅意味浓得几乎化不开。他身后的几人也跟着发出哄笑,眼神不善地在沈砚身上扫视,气机隐隐散发开来,如同无形的枷锁,试图干扰、压迫正在调息的沈砚。
沈砚眼皮都未抬一下,仿佛眼前只是几只嗡嗡叫的苍蝇,语气平淡无波:“王师兄带着诸位师兄围在此处,是有何指教?”
他这般无视的态度,更是激怒了王莽。王莽脸上横肉一抖,上前一步,几乎凑到沈砚面前,压低声音,语气却带着赤裸裸的威胁:“指教?嘿嘿,不敢当!就是来提醒沈师弟一句,别以为赢了石疯子就了不起了!内门这潭水,深得很!有些风头,不是你想出就能出的!慕容师兄心胸宽广,或许不与你计较丹霞坊市那点小摩擦,但你若是不懂规矩,不识抬举,继续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地张扬下去……嘿嘿,下一轮抽签,恐怕就不只是遇到石疯子这种直来直去的对手那么简单了!”
他话语中的威胁之意毫不掩饰,身后的几人也配合着发出嘿嘿的冷笑,周身灵力波动隐隐增强,试图给沈砚造成更大的压力,最好能让他心神失守,调息中断,影响接下来的比试。
沈砚心中冷笑,果然,慕容白自己碍于身份和场面,不会亲自下场,但这些上不得台面的肮脏勾当,自然有这些忠实的爪牙来执行。干扰、威胁、施加心理压力,手段卑劣,却往往有效。
他缓缓抬起头,目光依旧平静,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,逐一扫过王莽以及他身后那几张带着狞笑的脸。在他的变异神识“视野”中,这几人看似气焰嚣张,但其周身缠绕的命运丝线却显得虚浮而杂乱,尤其是为首的王莽,其代表“嚣张跋扈”的粗壮丝线,正与数道代表着“反噬”、“隐患”、“根基不稳”的晦暗丝线紧紧纠缠在一起,其中几处节点,更是显露出明显的灵力流转不畅与冲突的迹象。
沈砚的目光最终定格在王莽那张因嫉恨而有些扭曲的脸上,开口了,声音依旧平淡,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:“王师兄,”
王莽一愣,没想到沈砚会突然叫他。
“你是否觉得,”沈砚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,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衣袍,直视其体内,“近月以来,每当子夜时分,或是全力催动灵力之后,左肋下三寸之处,总会传来一阵如同针刺般的隐痛,虽不持久,却如跗骨之蛆,难以根除?夜间打坐入定,灵气行至胸口膻中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