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迥异于常人的力量——无论是变异的神识,还是左臂神秘的命痕——其驾驭和引导,变得前所未有的得心应手,圆转如意。如果说之前,他是在挥舞一柄沉重、锋利却难以精细掌控、容易伤及自身的巨斧,那么现在,在《蕴神诀》的锤炼与调和下,他手中仿佛多了一套轻重如意、锋锐无匹却又如臂指使的**刻刀**。可以大开大合,亦可雕琢微尘。
“《蕴神诀》,果然玄妙无穷,名不虚传……”沈砚缓缓吐出一口带着淡淡清香的浊气,心中对韩长老的感激之情无以复加。这部功法,简直就像是为他目前状况量身定做,不仅解决了他神识可能“锋锐过甚”的隐患,更为他未来驾驭那更加神秘莫测的“引导”命运之力,打下了坚实而稳固的基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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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起身,轻轻活动了一下因为长时间盘坐而略显僵硬的筋骨,体内《长春功》灵力随之澎湃流转,顺畅无阻,周身气息圆融内敛,精神状态更是前所未有的清明与饱满。他已然将自身调整到了目前所能达到的最巅峰状态。
今日,暂停一日的宗门大比,即将重启。
就在他整理了一下略显褶皱的青袍,准备离开这片给予他庇护与突破的静心苑,前往那必将再次掀起波澜的广场时,韩长老那平和淡然的声音,如同直接在耳边响起般,清晰传来:
“来书房一趟。”
沈砚心神一凛,不敢怠慢,立刻转身,朝着苑内那间唯一的、以紫灵竹搭建的雅致书房走去。
书房内,陈设简单,唯有满架古籍散发出淡淡的墨香与岁月气息。韩不易长老正临窗而坐,手中持着一卷纸质泛黄的古书,窗外竹影摇曳,在他清癯的面容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见沈砚进来,他微微颔首,目光在沈砚身上停留一瞬,那双温润却仿佛能洞彻一切的眼眸中,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赞许。
“看来这一日静修,你于《蕴神诀》上,已初窥门径,收获不小。”韩不易放下书卷,声音平和,却一语道破了沈砚的变化。
“全仗长老赐法,弟子方能有所进益。”沈砚恭敬行礼,发自内心地说道。
韩不易微微摆手,示意他不必多礼,语气转而带上了一丝告诫的意味:“《蕴神诀》之精髓,在于一个‘蕴’字。厚积薄发,润物无声,讲究的是水磨工夫与持之以恒的心境。你切不可因初有所得便心生懈怠,或急于求成,需知根基越牢,日后方能行得越远,走得越稳。”
“弟子明白,定当时刻谨记长老教诲,勤修不辍,绝不敢有半分懈怠。”沈砚肃然应道。
韩不易点了点头,对于沈砚这份沉稳心性颇为满意。他话锋一转,语气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:“关于昨日你遇袭之事,执法堂已有初步结论。”
沈砚心神一紧,凝神静听。
“根据现场残留的气息、那毒镖的材质与炼制手法,以及对方展现出的合击隐匿之术,初步判断,那三名刺客所修功法、所用手段,极大概率是出自某个底蕴深厚的修真家族,私下圈养的死士体系。”韩不易的声音平淡,却带着一种洞察世事的冰冷,“此类死士,自幼经受非人训练,悍不畏死,且与主家联系隐秘,一旦事败,往往线索便随之断绝。执法堂目前……暂时无法追溯到具体的指使之人为谁。”
沈砚心中了然,并无太多意外。慕容家族势力盘根错节,在墨韵宗内影响深远,行事自然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把柄给执法堂抓住。能得出“疑似某个修真家族死士”这个结论,恐怕已经是执法堂在韩长老压力下所能做到的极限了。
“宗门之内,朗朗乾坤,竟有如此罔顾门规、行此卑劣暗杀之举的魑魅魍魉,实乃宗门之耻,律法难容!”韩不易的语气转冷,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你且放心,此事绝不会就此不了了之。宗门暗卫与执法堂的暗中调查不会停止。你既已算我半个记名弟子,老夫便绝不会坐视有人如此欺辱于你,自会设法护你周全,你只需安心修炼,准备大比即可。”
这番话,既是安抚,也是承诺,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