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怕只有沈师弟自己心中最清楚了。”慕容白慢条斯理地捋了捋袖口,语气依旧不急不缓,却字字诛心,“但巧合的是,就在沈师弟你翻阅此卷后不久,外门弟子赵昆,于大比之中灵力诡异反噬,修为尽废,沦为凡人;紧接着,内门精英屠刚,亦是在与师弟你交手之时,体内力量莫名失控,狂暴崩溃,最终落得同样下场。这两桩事件,其外在表现,与《命傀杂谈》卷中某些篇章所描述的‘灵力失控反噬’、‘力量核心崩溃’之现象,可是颇有几分……耐人寻味的相似之处啊。”
他这是要将赵昆和屠刚这两笔烂账,都巧妙地、不着痕迹地引到《命傀杂谈》和沈砚的头上!试图构建起一条由“翻阅禁书”到“施展禁术”的虚假因果链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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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慕容师兄未免太过牵强附会,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!”沈砚声音陡然提高,带着一股被污蔑的愤懑,目光锐利如剑,直刺慕容白,“赵昆师兄之事,执法堂早有明确定论!乃其自身心术不正,私下服用禁药‘燃血丹’强行提升修为,导致根基虚浮不稳,又强行施展远超自身负荷的杀招,最终灵力反噬,乃是咎由自取!与我有何干系?至于屠刚师兄,情况亦是类似,且其服用燃血丹之事,证据确凿!当日玄光镜高悬,已彻底验明弟子清白,证明弟子并未修炼任何禁忌之术!此事铁副堂主与严执事皆可作证!慕容师兄如今不顾事实,旧事重提,混淆视听,究竟是何居心?!”
他言辞犀利,逻辑清晰,直接将执法堂之前的结论和玄光镜的结果搬了出来,以官方定论反击对方的无端揣测。
“玄光镜虽为异宝,能照彻大多本源,但世间秘法诡术何其之多,传承万千,源源流长,未必……皆能被玄光镜一览无遗,彻底洞察。”慕容白显然早有准备,丝毫不乱,转而面向铁副堂主,拱手一礼,语气变得“诚恳”而“忧心忡忡”,“副堂主,非是弟子有意针对沈师弟。实乃《命傀杂谈》所载之法,过于阴毒诡异,有伤天和,历来为宗门律法所明禁,视之为洪水猛兽。沈师弟恰好在此敏感时期翻阅此卷,而其后又接连出现对手灵力诡异反噬、崩溃之事,这诸多巧合叠加在一起,实在令人难以心安。弟子亦是出于对宗门安危负责之公心,恐有邪法隐患潜伏,不得不冒昧提请副堂主深查!以防微杜渐,保我墨韵宗清誉与根基!”
他这一番话,可谓冠冕堂皇,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,将个人恩怨巧妙地包装成了对宗门的忠诚与担忧。
铁副堂主沉默了片刻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座椅扶手,发出沉闷的嗒嗒声,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清晰。他那古板的面容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,但目光却再次如同沉重的山岳般投向沈砚:“沈师侄,慕容师侄所言,虽暂无确凿实证,仅凭关联与推测,但……其所虑,也并非全然无理。你对此,还有何解释?”
巨大的压力,如同无形的潮水,再次汹涌地降临到沈砚身上,要将他淹没。他清晰地感觉到,铁副堂主那审视的目光中,怀疑的意味并未因他的辩解而完全消散。
沈砚心念电转,瞬间洞悉了慕容白此番算计的真正目的——并非真要在此刻就坐实他修炼禁忌之法的罪名,那几乎是不可能的。其真正的杀招,在于进一步加深执法堂和高层对他这个“异数”的怀疑与忌惮,将他与“诡异”、“禁忌”、“不可控”等危险词汇牢牢捆绑在一起,如同附骨之疽,不断消耗、侵蚀他在宗门内的信誉与生存空间!这是一支杀人不见血、却后患无穷的**软刀子**!
明白于此,沈砚知道,此刻自己绝不能流露出丝毫怯懦,也不能仅仅停留在苍白的辩解上。他必须展现出足够的态度与底气!他深吸一口气,脸上适时地涌现出被冤枉的愤懑与一丝属于少年天才的委屈与不屈,昂首挺胸,声音铿锵,如同金铁交鸣,在大殿中朗声回应:
“副堂主明鉴!弟子沈砚,出身凡俗微末,资质低劣,能得入仙门,蒙宗门不弃,授以道法,已是天大的万幸,心中唯有感激与勤勉,日夜不敢懈怠!岂敢、又何德何能,去触碰宗门明令禁止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