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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伤势颇重,尤其是神识之创,非一日之功可以痊愈。需得静心调养,不可再妄动干戈。”韩不易神色严肃地叮嘱道,“这些奖励,尤其是筑基丹,事关道基根本,切忌急于求成,需待你肉身、灵力、神识三者皆调整至完美巅峰状态,心境圆融无碍之时,再行服用冲击瓶颈,方有最大把握。切记,欲速则不达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落在沈砚袖中那盛放命源晶石的玉盒上,语气带着一丝深意:“至于那‘命源晶石’……此物乃天地奇珍,罕见非常。传闻乃是在某些极其特殊的命运节点或古老战场遗迹中,由最精纯的生命本源与破碎的命运法则碎片交织凝结而成。其内蕴含的力量,对于滋养壮大神魂、稳固生命本源、甚至……感悟某些玄之又玄的轨迹之道,有着难以想象的奇效。或许,对你那特殊的天赋……能有所助益。你好生参悟,谨慎利用,莫要辜负了这番机缘。”
“弟子明白,定谨记长老教诲。”沈砚恭敬应下,将韩不易的每一句叮嘱都深深记在心中。
韩不易点了点头,看着他苍白却异常沉静的脸庞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,又道:“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;堆出于岸,流必湍之。你如今锋芒太露,如同一轮骤然跃出云海的骄阳,光芒刺眼,这既是你的机遇,也是你最大的危机。宗门之内,看似秩序井然,实则派系林立,暗流汹涌,绝非你想象中那般尽是坦途。日后行事,需更加谨言慎行,三思后动。有些善意,未必是真;有些恶意,藏于笑脸之下。你……好自为之。”
这番语重心长的告诫,如同警钟,在沈砚心头鸣响。他深深一揖:“长老金玉良言,弟子定当铭记于心,不敢或忘。”
韩不易不再多言,深深看了他一眼,仿佛要将他此刻的样子烙印下来,随即身形一晃,便如同融入风中,消失在了静心苑内。
沈砚独立于苑中,感受着周遭重新归于的寂静。他关紧苑门,挥手间将韩不易此前布下的禁制全力开启,道道无形的灵光流转,将这小院暂时化作一个相对安全的独立空间。
他走到石桌前,将手中的魁首令牌与赏赐玉册轻轻放下。那紫金令牌在月光石柔和的光线下,流转着尊贵而神秘的光泽。而那卷玉册,则代表着通往更强力量的捷径与资源。
然而,沈砚眼中却并无多少少年得志的狂喜与浮躁,反而是一片如同古井深潭般的沉静。他抚摸着冰凉的令牌,心中澄澈。
魁首之名,是宗门对他实力的认可,是通往更高境界的敲门砖,但绝非终点,甚至……只是一个更加波澜壮阔、也更加危险重重的起点。
他的路,他的“铸命”之路,还很长,很长。前方等待着他的,是筑基、金丹、乃至更高的境界,是青铜残书更深的奥秘,是命痕力量的彻底掌控,是司命府那如同悬顶之剑的威胁,是慕容白及其背后势力的不死不休的纠缠。
他将心神沉入体内,细致地感受着那依旧隐隐作痛、布满细微裂痕的识海,感受着左臂命痕那沉甸甸的、如同与生俱来却又仿佛独立存在的灼热与悸动。
“命源晶石……”他轻轻打开那个由寒玉制成的盒子,三块鸽卵大小、通体莹白剔透、内部仿佛有氤氲的乳白色雾气在缓缓流淌、散发出精纯、温暖、磅礴生机与某种玄妙轨迹道韵的晶石,正静静地躺在柔软的丝绸衬垫之上。仅仅是靠近,就让他左臂的命痕传来一阵近乎贪婪的强烈渴望与舒适感,连带着受损的识海,都仿佛被一股温和的力量抚慰,疼痛减轻了些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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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物,或许真能缓解命痕平日那隐晦的‘饥饿感’,甚至……助我更深层次地理解、掌控其中蕴含的逆命之力?”沈砚心中生出期待,但韩长老的警告和叶轻眉之前的提醒犹在耳边,让他不敢有丝毫大意。
他的目光又转向另外一个单独放置的玉瓶,里面正是那枚引得无数人眼红的“筑基丹”。龙眼大小,通体浑圆,呈现出一种深邃的紫色,表面有着天然的、如同云霞般的丹纹,隐隐散
